丰玉玲回头嫣然一笑:“家森,你这是在关心我?”
“没有,你快走吧。”
陈家森怕封玉玲又说出一些肆无忌惮的话来,让他这个长辈在儿子多无地自容啊。
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跟女人暧昧不清,这让儿子怎么看自己?
封玉玲走后。
陈家森这才冷静了下来,指了指沙发:“坐吧。”
丁易辰没有坐,而是径直走向窗前,“哗”的一声拉开了窗帘。
办公室里顿时大亮。
“大白天的您拉着窗帘做什么?”丁易辰没话找话随口问道。
哪怕就是要跟封玉玲亲热,不拉窗帘也行啊。
他哪里知道,刚才是陈家森拉拢着窗帘,正躺在沙发上想小睡一会儿。
没想到办公室的门没有反锁,封玉玲跟刚才丁易辰似的,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
见陈家森躺在沙发上,封玉玲一个饿虎扑食就想过去拥抱他。。
陈家森吓得立即起身退到窗边。
封玉玲追过去,为了防止他再后退,一把搂紧住了他。
这一幕正巧被丁易辰看见了。
当然,陈家森不会这么跟儿子解释。
第一,他是父亲,兔崽子要怀疑就怀疑吧,他做老子的怎么好意思启齿解释?
这种事一解释,那岂不是更像不打自招、做贼心虚、此地无银吗?
二呢,他虽是父亲,但他也是单身男性,他有权利追求个人感情。
有女性追求自己,说明他有个人魅力,这需要向儿子解释?
他傲娇地瞥了儿子一眼。
仿佛在说,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
“您不说话?”丁易辰问。
他猜测森爷还没有接受封玉玲,还处于被动中。
“说什么?”
这是他作为父亲的隐私,没必要向儿子解释。
丁易辰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
“森爷。”丁易辰道:“我觉得玉玲姐挺不错的,而且她也挺不容易。”
陈家森不高兴了,这年头,谁又特么容易啊?
“那你说说谁容易了?”
丁易辰无奈地叹气:“您能不能不和我抬杠?我就事论事而已,您要是不想听咱们就换个话题。”
“换什么话题?”
于是,丁易辰就把接到市府电话的事,对陈家森说了一遍。
陈家森眼睛都亮了,冰冷的面具下,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直视着他。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市府秘书打来的,错不了。”
“太好了!京城的巡视组要来,南城的天要干净了。”
这不是丁易辰关心的。
他所关心的是陈家森的事。
他担忧地问道:“会不会连您的陈年往事都调查出来?”
“我的什么陈年往事?”陈家森问。
“就是……就是您以前道上的那些事。”
“多余!这件事你担心什么?该洗白的,这些年我已经通过做善事洗白了,洗不白的,就听天由命吧。”
“那您那些兄弟……我那些叔叔们,他们也都洗白了?”
“我要是这些年不帮他们洗白,你觉得我寝室能安吗?”
丁易辰点点头,这事他承认陈家森做得很好。
他口中的“洗白”,不是去掩盖,更不是去杀人灭口隐瞒真相。
而是赎罪式的洗白。
该弥补的过失去弥补了,该做的好事他都带着手下做了,捐款救灾他没有一次眨过眼。
陈家森之所以有他独特个人魅力,就是因为他敢作敢当,不推脱罪责。
他的这些行为,说他正他也不正,说他邪他也不邪。
他这个人,在社会上争议很大。
但是有一点是大家公认的:那就是认可他的平民百姓很多。
“咦?你说的这事不对啊!”
陈家森突然看向他,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丁易辰连忙问道:“森爷,您是想说什么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