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两家恐怕十八代以内都没有任何仇怨。那咱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成为仇人被别人当枪使呢?”
“被别人当枪使?”方士强的脸上掠过一抹疑惑。
丁易辰露出一丝友好的笑容。
“是的,方先生。我工地上的那个坟,是不是你们方家的祖坟,想必二位比我更清楚。
这里没有别人,加上你二位和我,就只有咱们三个人,两位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
那个地方就是一个乱葬岗,那片地在古代是南城的刑场。
什么样的人家心这么大,会把自己的老祖宗葬在一片乱葬岗刑场?那得多晦气不是?”
丁易辰的眼中掩盖不了笑意。
但是这笑容在方家兄弟二人看来,就是在嘲讽他们。
“姓丁的,你个混……”
“三哥,你消消气。”
方士图“蛋”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方士强拦住了。
“四弟,你拦住我做什么?”
“三哥,他说得有道理,你听他说下去。”
丁易辰瞥了方士图一眼,没有与他计较,继续往下说。
“南城这一千多年来,无论是有点声望的人家,还是一般宽裕的人家,安葬先人都会选风水宝地,墓地做得也极为结实、气势恢宏。
而你们所说的那个祖坟,我相信两位方先生自己看了,心里都膈应的慌吧?”
方士图和方士强铁青着脸,没有做声。
俩人的目光直盯着丁易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座坟的墓主人是一位女性,她卒于清光绪年间。她因难产而死,死后家人把她草草埋于那片荒废了的刑场。
她的家人大概是想着,今后儿子长大后有能力时再为她迁坟。为了将来能找到那个地方,于是便立了一块墓碑。
而那块墓碑,因为年代久远,或许是被野外的野兽给拱了,就倒在坟墓边的土堆里。”
方士强和方士图兄弟俩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面面相觑。
尤其是方士图,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绝对可媲美川剧变脸。
“我知道方家二位先生久居海外,心系故乡,回乡心切,于是就中了别人的圈套,被人当枪使了。
我不怪二位,我把我所知道的跟二位说了,二位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再去那座坟墓甄别那块墓碑。
那块墓碑没有新埋的痕迹,更没有挖起过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我无意中发现,并且拨开了草看了碑文。
我昨天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觉得两位方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我不能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说穿。
今天约二位过来说这些,是觉得这件事既然已经把我牵涉其中,我有义务向二位先生说明真相。”
方士强“腾”的站了起来。
他眯着双眼俯视着沙发上的丁易辰,“这件事情我们兄弟俩会去查明。若是你姓丁的欺骗了我们,你应该知道后果。”
“你们尽管去查。”
丁易辰也起身:“请两位放心,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么大的工程等着开工,这边这么一大栋的大厦,等着我来掌舵。”
“我丁易辰广交江湖朋友那么多,有一首红歌,我最喜欢其中一句最经典的歌词,叫做‘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想必两位先生也听过。”
说完,他指着茶几道,“二位要不坐下来喝茶?咱们聊了这么多,别辜负了这一壶好茶。”
方士图满脸凝重,拉了拉弟弟的袖子。
方士强坐了下来。
兄弟二人各喝了一杯茶,便起身说道:“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先走了,告辞!”
两人双双离去。
丁易辰快步走过去,为他们拉开门,并礼貌地说道:“二位请慢走,我就不送了。”
方士图冷冷地说道:“不必!”
便带着手下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