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瑾看向她。
顾瑜开口道,“待我与顾家断了亲,我便将我知道的关于沈家当年的所有事都告诉你。”
啧,怎么有些不中听。
沈怀瑾这一路胸口都很闷,回到皓月居后索性脱得只剩里衣,屋子里窗子大开,夜里的冷风‘呼呼’往里钻。
与往日无异,靠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已经泛黄的兵书,一炷香过去了愣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那小娘子是何意?
用完他就想丢?
当他混世魔王沈怀瑾是什么!!谁稀罕她将晓得的所有事都说出来,便是她不说自己也能查到,不过多费些时日罢了。
房门被叩响,沈怀瑾心烦意乱想也没想地就斥了声‘滚’。
外头的人非但没走,还推门而入,正要发火,抬头一瞧,不是去青也不是长风,更不是被送回国公府逃不出来的陆逍。
“这么晚了阿娘怎的还没睡?”
沈怀瑾起身将窗子都关上。
“这是怎的了,火气这么大,也不怕嘴冲起泡,可要阿娘命蒋嬷嬷泡杯菊花茶给你?”
“阿娘,您这么晚来就是为了揶揄儿子的?”沈怀瑾无奈地倒了杯热茶过去,“您有事寻人来跟儿子说一声,儿子过去就是。”
长公主不以为意,“老胳膊老腿总得动动。”
说完开始说正事,“早年你父亲那一脉旁系里有个名叫沈远的,离经叛道又不服管教,非要弃文从商,闹得不行,后来没法便将他逐了出去,也让他逃过一劫。”
说到沈家事,长公主便忧伤不已,昏黄的烛光下,落寞又萧条。
“当年事发生后,沈家被杀的被杀,被贬的被贬,流放的路上活下来的也没多少,是以我一直在留意沈家血脉,那个被逐出沈家的也算在内,从商便从商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行当。”
“今日我刚得到消息,那沈远有个儿子就在上京,还参加了不久前的科考,你再去调查调查,若那人可靠便亮明身份,若那人也是个唯利是图的,便作罢。”
沈怀瑾点了点头,“阿娘可知那人姓甚名谁?”
科考的学子庆亲王最是了解,明日去寻庆亲王问问。
长公主回,“名字倒是好听,唤做沈玉白。”
沈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