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野心勃勃,不愿永远受制于盛家,他好歹是豫章罗氏后人。
罗诚是他嫡子,罗远山便将未来寄托在罗诚身上,他决不允许罗诚被大房的罗安青比下去。
游园会在南街的清栎斋,里头专供文人雅士作诗会友。
庆亲王来时引起一波不小的轰动,学子们纷纷上前欲挣个露脸的机会,庆亲王为人亲和,皆笑颜相对,只那双看似简单实则深藏精明的眼飞快略过,千千学子无一人入他眼。
他的知己好友早已在二楼的雅间候着他,只等他前去。
庆亲王没耽搁,上了二楼。
雅间门推开,里头充满笔墨清香,一翩翩君子正提笔伏案作画,作画之人极为专心,庆亲王靠近都未察觉。
直到作画结束,放笔之时方注意到身侧的庆亲王,忙见礼,“王爷恕罪,草民只知作画竟不知王爷已然光临。”
庆亲王摆了摆手,目光紧盯书案上的画作,显然不在意这点小节。
片刻后庆亲王哈哈大笑,丝毫不遮掩地夸赞,“玉白,不愧是本王看中之人,画作栩栩如生意境非凡。”
说着他拍了拍玉白的肩,不假思索地道,“状元及第非你莫属啊。”
这位被庆亲王青睐的‘玉白’便是千里迢迢赶来上京科考的沈玉白,顾瑜的兄长。
他能入庆亲王的眼实属巧合,犹记那时离上京还有一日行程,天色已黑,连日来的赶路人马皆疲惫,便寻了驿站休息一晚。
自然,同有赶来科考的学子,不知怎的就起了争执,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身为读书人欲分个高下自然是比学问。
其中一学子不愿争高低却被其他学子拦住,咄咄逼人,一个个眼高手低嘲讽那学子穿着寒酸,上京富贵迷人眼,他这般寒门子弟,不如回家种地。
那被逼迫的学子气得脸色通红,却不愿惹事忍耐下来,反而助长其他学子的嚣张气焰。
沈玉白看不下去便出口帮了忙,一番学问将那些个学子怼得哑口无言,也因此被恰好入住在此的庆亲王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