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川看到了齐知节,他用肩膀碰了碰大哥的胳膊,朝着那个方向努嘴示意。
“他还真被拉来了贡院。”顾景川毫不掩饰对齐知节的轻视:“只晓得舞刀弄枪的蛮汉子,丢人!”
顾景川在被齐知节追着打过,两家长辈本就不和,至此梁子大的解都解不开齐知节是个武痴,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如外祖父那般抵御外敌,偏偏父亲母亲非要让他习文,说他是丞相府嫡长子,日后该担起齐家这个重担。
当武夫便担不起了?齐知节觉得父亲母亲太轴,却又没法无视母亲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便只能临时抱佛脚逼迫自己学了半月。
他常年习武警惕性极高,顾景川兄弟俩投来的目光他注意到了,回以一个满是警告的犀利眼神,唇畔的冷笑**头照得过于明显,似是在提醒顾景川当初的狼狈。
顾景川骂骂咧咧地收回视线。
“看他们做甚,晦气。”丞相夫人淬了一口顾家那边的方向,转过头时又恢复了几分慈母的模样,双手为儿子整理衣袍,“儿啊,莫紧张,尽力而为。”
齐知节握住阿**手腕,笑道:“阿娘,明明是您的手在抖,您可比儿子紧张多了。”
“您放心好了,儿子绝不紧张,不过走个过场。”
见阿娘气得想揍自己,齐知节忙松开阿**手后退数步,边退边冲着齐阮喊:“妹妹,这几**看好阿娘,莫让她整日来贡院外翘首以盼,阿兄我榜上无名已是板上钉钉。”
齐阮忙挽住阿**胳膊,生怕阿娘忍不住怒气冲进贡院。
…
孟氏醒了,得知自己竟昏睡到科考当日,见时辰尚早,闹着要去贡院。
钱嬷嬷一直在哄劝着,顾瑜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闹,见钱嬷嬷实在劝不动了,顾瑜才开口道:“阿娘此刻去也见不到二哥,何必再折腾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