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远处,浩荡人群也是个个义愤填膺,望着一众汉子。明明是周长溪亲口说抢来的钱财归他们所有,现在却要上交,怎能不气。
而马大头他们说,要去寻主家要个说法,他们自然是乐意的很,都站在那望着一众人向周长溪逼去。
只是,有一小部分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好像望到了那些人衣衫里藏着兵刃。
周石望着篝火燃烧,猛然感觉到整个营地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太过于安静了,便朝着孙明诚说道:“你家族人呢?”
孙明诚正烤着火,抬起头指着不远处说道:“就在那呢。”
却依稀瞧见,那里似乎躺着几具尸体,顿时双目猛缩,站起身来大喊道:“快来人!”
突然,有一根被削尖的木矛猛地投来,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不好,有敌袭!”周石惊骇失色,急忙大喝。
那些护院赶紧将周长溪护在身后,手持刀剑警惕地望着四周。周长溪惶恐害怕地望着黑暗,生怕其中窜出来什么恐怖的家伙。
瞬间有许多长矛从暗处**过来,使得这些护院防不胜防,不断有人被刺伤。
“啊!”
周长溪惨叫一声倒地,其腰间不慎被一根突如其来的长矛刺伤,鲜血不止地喷涌,顷刻间便将衣衫染红。
那些护院脸色大变,几人站到周长溪跟前,用身子将其挡得严严实实。周石惊慌地撕开衣衫,给周长溪止血。
“二少爷,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而马大头等人立马杀了出来,手持刀刃向一众护院劈去。
远处那些人群已然惊慌失色,马大头这哪是去要说法,这是要谋害主家啊!
不少白溪村老人急忙向周长溪这边跑,想要阻止马大头等人。
马大头等人自然知道不可久战,毕竟还有不少人是向着周家的,若是拖下去只会前功尽弃的。他们一个个直袭周长溪,只要把周长溪杀了,一切就迎刃而解。
即便那些护院防守的再严密,但终究寡不敌众,使得不断有人突破防线,想要砍杀周长溪。
“马大头,你们他**居然敢造反!”远处的一众人向这里赶,朝着马大头怒骂不止。
而马大头浑然不惧,甚至都不顾周家护院的刀刃棍棒,直接抡着砍刀向周长溪砍去。
他既然要做老大,自然要狠要猛,这样才能压得住下边的人!
吴四六在一侧牵制诸多护院,眼瞅着周长溪是必死的局面,他竟故意漏过一个护院,使其向马大头打去。
周长溪虚弱瘫软,望着袭来的大刀,心神打颤。身体顿时涌出一股气力,猛地向后躲闪。
但腰间的伤势太重了,导致身手都迟缓了太多,那大刀砍在其后背,瞬间便砍出一个巨大的口子,血肉模糊,白骨触目惊心!
而马大头也被那个杀到面前的护院打了一棍,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噗!”
沉重的力量将马大头打倒在地,口中吐鲜血,但也不至于太严重。
但周长溪却如断线的风筝,猛地摔在地上,殷红的鲜血疯狂喷涌,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活不成了。
若是周平周明湖那些修士在,说不定还能续住周长溪的性命,但世间又哪有如果。
周石恐惧地扑到周长溪跟前,哀嚎呐喊:“二少爷,二少爷!”
“二少爷!”
那些护院有些还在浴血奋战,回首望着周长溪的躯体怒吼;有些却呆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养的玩意,老子跟你拼了!”
周石怒吼一声,捡起地上的武器就要冲上去,却被周围几个歹人刺穿了肺腑,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他泱泱百余人也冲了过来,凶煞地就要上前打杀吴四六他们。
却只听见吴四六喊道:“现在周长溪已经死了,就算你们杀了我们,难道周家就会宽恕你们吗?”
这使得一众还在负隅顽抗的护院停了下来,但还是提防地望着吴四六他们。
“周家本就人少,现在被我们杀了一个,就算周家不找你们清算,难不成还会厚待你们不成?”
“**,要不是你们杀了二少爷,又怎会这样,还在这妖言惑众。”有人却是怒骂道。
吴四六淡笑一声,旋即说道:“我们辛辛苦苦给他周家占地盘,却还要把钱财收回去,捞不到半点好处,你们难道就不气吗?就甘心吗?”
这使得那些头头都不由地侧目望来,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吴四六还敢这样说。
“只要你们跟着我们,就保证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哪还要受周家人的气。”吴四六趾高气昂道,“也别想着那山沟沟里的婆娘娃子了,我保证,以后啥样的女人都让你们尝尝!”
这使得那些人愈发沉默,一边是落草为寇的逍遥自在,一边是要上交钱财,更有可能被周家责罚。
哪怕他们心中有对周家的追崇,但周长溪却是实实在在死了,人都是畏事畏错的,他们也不想被周家如猪狗一样的惩罚。
随着第一个人将武器丢在地上,便如潮水般越来越多的人丢下兵刃。即便人群中还有人奋起反抗,但大势已然无法阻挡。
就连那些护院都有不少投靠了,他们也害怕周家的追责。
最后,在付出一部分人的性命之后,整支队伍便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为了让这些家伙更坚定一些,吴四六便让他们去砍周长溪的尸体,随着一刀下去,这些家伙心中的愧疚便彻底变成了痛快。
“走,我们向北去!”
吴四六大喊一声,一伙人便向着北边行进,马大头也被两个喽喽搀扶着。
只是,本应该是他为大当家,但现在伤势严重,竟使得吴四六隐约成了最大的头头。
临走之际,他们更是点燃了整个村子,任由那些尸体在烈火中焚烧。
而周长溪,已然化作一摊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