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陆南客喝了一口粥,“依你整理出来的这些信息,这楼闹鬼的原因还是不明不白。我想,闹鬼是在炸山之后,可能二者之间有何关联也说不准。”
“那下来的事要怎么处?”如许问。游原见是南客和晚晖在讨论,不由提议道:“不管怎么处,老陆和老承最关心这事,让他们去研究。我就去查那只猫的事。”
“乐子,不是我说你,”承晚晖转过头来,“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查?”
游原问道:“请求调监控试试?”
“没用,”南客道,“别忘了,池楼附近的监控摄像头就只有一个,猫在林子里死的,监控拍不进那里面去。”
“还有,如许也别闲着,”晚晖道,“你跟女生关系不是挺好么,不如一会儿去看看采苓,帮我们问一些情况回来。”
“你自己不想闲着也就算了,还拉我下水。”如许无奈,“行,行,去就去。”
早饭毕,大家又回寝室休息了一会儿,直到时间没有那么早,才分头各行其事。
且说景如许到校医室,得知采苓已经被移至分医院,要来了她的所在,先到超市去买了一些水果。当然,知道零食几乎是每个女生的爱好,他也随手挑了不少。来到分医院的住院部,恰巧在门外遇见采苓的医师。如许不知道他是谁,本想直接进去。医师却拦住道:“小姑娘的朋友?”
如许答道:“是。怎么了,不能进去吗?”
医师说道:“她醒着,状况是稳定了,但人不怎么有活力,查不出来她得的是甚病。我让我们的老中医来看过,倒是有结果,说是体中阴阳二流失调所致,至于解法,犹豫不明病因,并不敢轻易开方,只能先让她瘫在那里,我们先通知了她的家人。估计她的父母正在到处找名医呢。没事顶好勿来打扰。”
如许笑道:“没事,我和她关系不错。”医师只好让开。如许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见采苓卧在病榻,双目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她的面色与病床单一般惨白。如许故意作大了动静,采苓才微略偏过头来,凝视如许。如许挈了挈手中的两袋东西,笑道:“不知道你喜欢吃甚么,就随便给你买了一点。”
料病人都不太爱说话,只要采苓收了自己买的东西,应该就会勉强开口。果然,就见采苓轻轻颔首,十分费劲地挤出一丝笑容。“你要是罢,好,那我就放你床头柜上了,”如许说着,把两袋东西往床头柜上一置,又掇过一把椅子,靠近采苓坐了下来,装作无意地问她道,“哎,你这得的究竟甚么病,大家好像都束手无策啊。”
采苓开口道:“不知道。”其音细如蚊声。不过此刻病房中比较安静,如许勉强可以听个清楚,又问:“感觉怎么样?”
采苓道:“浑身乏力,不想动弹。”
“你这到底是怎么发病的?”
采苓想坐起来。如许见了,还是劝她躺下:“我听得清,没事,你不想动就别乱动。”于是采苓躺着道:“莫名其妙的。”想了想,又细说道:“我清早去荷花池岸边找猫,想喂它早饭,结果还没找着,就突然觉得头昏,还看不清东西,就甚么也不知道了。”
如许正要说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但他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愚蠢,所以克制住了,只在心底斟酌着要否将猫死了的事告诉她。采苓倒是一直盯着自己这副纠结的神态,倒也没有问自己所想,亦或是懒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