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十分漂亮的五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你和小时候一样漂亮。”
他自顾自的说,唇角绽出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你穿的是陆姑**裙子,害得我将她当成了你,苦想了十年。”
“那时,我偷袭你,你一歪头就躲过去了,还骂我,说我是个**,我就总想着,这么嚣张的姑娘,才十岁,功夫就那么好了,等来日,我一定要打她个心服口服。”
秦无疏一边念叨着,一边为陆衍穿衣。
“嗯。”秦无疏忽然灵思一动,捧着陆衍的面颊,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末了,还揪了揪他的睫毛。
“你和陆姑娘,长得好像啊,难怪我会认错……”
“睫毛是天生的么,怎么又卷又翘的,还这么浓密,像个女孩儿。”
“今夜的饯别宴,要不然,我带你去吧,只要埋头吃饭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干。”
他似乎察觉到了陆衍的羞愤,自顾自的和他说着话,闲聊家常一样,将他的羞愧,将他的难耐,尽数掩盖起来。
陆衍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心情平复了许多,开始试图理解他说的意思。
秦无疏为他穿好衣衫,又开始去解自己的中衣。
他神智有缺,他若换衣,自然不必避开自己。
可他看见了束胸,纯白的一片,上面绣着活灵活现的月季,而后,他连束胸也解开了。
他呼吸一滞,满面涨红,全身僵硬,喉结攒动着,欲望似乎又要喷薄而出。
他怕被发现,干脆将头,像只鹌鹑一样,一整个都埋进了水里。
秦无疏见陆衍将头埋进浴桶里,还以为是稚儿心窍,想要玩水儿,才惹得浴桶内水花四溅。
“不可以玩水。”
他将他放在了四轮木椅上,腰身微弯,捏着他的下颌,左右打量着:
“女娲娘娘是怎么捏的这张脸,比女儿家还要精巧。”
他的面庞涨得更红了,奋力的挣脱开她的桎梏,他还不太会使用这扇转椅,只能在原地打转。
他又羞又恼,快要哭出来,捂着脸,将脑袋埋入袖子里:
“不……不要过来!”
秦无疏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害羞了。
他将他抵在墙壁上,勾起他的下颌,温热的气息逐渐逼近他:
“为什么不能过来?”
陆衍额间生出细汗,逐渐浸湿了他的鬓发,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直到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再次逼哭了。
外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秦家亲卫军的声音。
“小公子,外头来了位阿婆,说找人。”
秦无疏清了清嗓子:“找谁?”
“说是,来找孙子的。”
秦无疏犹疑半晌:“若是家中有人失踪,去报县衙,去报州府,找我们作甚?”
那亲卫道:“小公子,我们也劝了阿婆了,可那阿婆疯的厉害,若公子今日若不见她,就要撞死在这梁柱上。”
秦无疏又道:“告诉阿婆,我半个时辰后,就到。”
“是。”
不能再调戏这个容易害羞的小**了,秦无疏勾了勾唇,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套女子衣裙抖落开来,又为陆衍换上。
“你……是……”陆衍咬了咬牙,“你是坏人!”
他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寻到的女子衣衫,竟一丝不苟的贴合他的身躯。
他也不知道,她为何做了十八年的男儿身,却对描眉覆粉,如此精通。
他只能怔怔的,任她施为。
她描上一截眉,就要问他:“不要说话,能做到吗?”
他点头。
她为他覆上唇脂,又教他:“不能多吃饭,明白吗?”
他怔怔的望着她,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
她又道:“淮安郡主是名门贵女,往日珍馐,若食,不过三口。”
他嘟囔着嘴唇,虽然不开心,但也点了点头。
她继续教他:“不可以揭了帷帽,明白吗?”
他怔怔的,眼神更懵了。
不截帷帽,还怎么吃饭,自己,不是过去吃饭的吗?
“我叫你吃,你才可以吃,吃饭时,不能狼吞虎咽,不能风卷残云,要细嚼慢咽,仪态优雅,明白吗?”
他侧过头看她,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一个**,如何仪态优雅?
秦无疏道:“你坐高台,其他,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