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理清不语国诸事,班师回朝。
在距皇城百里之遥处,竭尽所能掩饰自身状况的澄安帝,众目睽睽之下吐血昏迷。
“陛下!!!!!!”一声惊呼响起,孟岩脸色骤变,虎目圆睁,众人在其充满杀意的眼神注视下,皆缄默不语。
“你说阿爹昏迷?”九璃收剑,眉眼带笑,却是杀意十足,“有几人知晓?”
“随军的武将们已知,孟岩在那里镇着!”苏芩答道,但他心里清楚,太子难以压制住老臣!骄兵悍将四个字不是说的!
九璃踏入帅帐,面沉似水,走向主位。
“诸位聊得甚是欢快啊!在聊些什么?说与本殿听听?”坐下后,九璃缓缓开口。
“臣等拜见燕王殿下!”众将头上冒汗,恭敬起身,心中暗自懊恼,怎就忘了虽说陛下昏迷,但这大营里还有一位燕王?!
“如何?”九璃看向正在把脉的太医,此人是谁?不过能被带出来显然医术甚佳。
“回殿下,陛下所中之毒名为白残。”太医额头冷汗涔涔,这毒他并不熟悉啊。
“今日之事,若有半点外传,格杀勿论!孟安戒严,任何人不得离开帅帐,”九璃冷漠地扫过诸位将领,“诸位可明白?”
“喏,臣等谨遵殿下之命。”完了,莫不是正好赶上逼宫夺位?太子和燕王?
“日夜兼程,两日之内必须赶回皇城。飞鸽传书与长兄,命太医院全员待命。命皇城卫军进京接管皇城,可疑之人,杀!”
命令下达,孟岩下意识遵从,看了眼孟安,无奈摇头,这贼船是上了就下不来了!
“不语被俘之人现于何处?”蓦然发问。
“回殿下,不语国皇室皆在囚车之中。”一陌生将领迅疾起身回话,引来众人怒视。
“白残乃蔷薇之别名,此毒,”太医下意识手抖,陛下饮食皆有人试毒,怎会如此?
“以他们祭旗!”九璃眼神一寒,言道。
皇城内,疲惫不堪的景星见密信后,瞬间清醒,迅速处理完奏折,面若冰霜。
“知礼,宫中有险,太医院全体待命,不得擅离一步,”景星冷声道,至于敏严?是时候解决了!凤仪殿就是他命丧之处!“敏严,备轿辇,随朕去凤仪殿,”
“诺。”敏严知礼对视一眼,各朝一方而去,亦走向命运之两端。
次日日落时分,银甲卫护着一辆看似寻常的马车入宫,却未驶向建章宫,而是径直奔向无忧宫,于宫门口停下。
“殿下。”驾车的银甲卫上前说道。
九璃迅速收回搭在澄安帝手腕上的手,眼神阴晴不定,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