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该喝药了。太医说了,您喝了药就不会这样烦躁不安。”
太后看了眼那深褐色的药,忽然将其挡开。
“不,哀家不喝!”
这宫里的药,少喝为妙。
她问桂嬷嬷,“打听到了么,皇上今夜召谁侍寝?”
桂嬷嬷也老了好几岁似的,一脸愁绪。
“老奴探着呢,永和宫那边也在打听。太后,这事儿,皇后比您还着急。”
永和宫那边,孙嬷嬷最为担心。
她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如今荣妃回来了,她得帮皇后固宠。
另一边。
馨惠宫。
慕容婵专心致志地作画,一旁的秋红提议。
“贵人,荣妃娘娘回来好几日了,您怎么不去走动走动呢?
“她可是您最大的仰仗啊!”
慕容婵头也不抬地说了句。
“再多嘴,便将你赶出宫去。”
“贵人……”秋红欲言又止,终究是闭上了嘴。
她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贵人在想什么了。
太医只是说,贵人难以生养,而非不能生养。
贵人怎就意志全无了呢?
曾经皇后得皇上独宠,贵人没法子,现在荣妃回宫,好些妃嫔都去巴结了,贵人反倒如此沉默。
难不成真要在宫里孤独终老?
晚间。
萧煜刚回宫,诸多政务等着他处理。
先前虽有瑞王监国,有些大事还得由他决定。
其中就有那陈王拦劫粮草一案。
现在陈王被关在天牢,始终咬死不认。
此案牵涉的好几位大臣,都得一一治罪。
晚膳,他并无胃口,只喝了一碗汤。
刘士良小心翼翼地问:“皇上,今夜可要哪位娘娘侍寝?”
他其实想问的只有荣妃。
久别胜新婚,何况是失而复得、且失去多年的心尖宠呢。
萧煜眸色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