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薛池往前一趴,磕了几个响头。
“皇上!臣认罪!臣一时糊涂,臣是受了汪大人的挑拨啊!”
按察使不可思议,怒视着薛池。
“本官何曾挑拨你?挑拨你什么了?
“薛池,你可要想清楚再说!别像条疯狗似的乱咬!本官唯一做错的,就是收了你那些银子,帮你隐瞒秘密!
“那也是因为,本官看你是个孝子,不忍见你坐牢,以致你家中老母无人照顾!”
他这话颇具威胁意味。
可他看错薛池了。
薛池才不是什么大孝子。
他是为了沽名钓誉。
甚至当年能得以告假,也是因为他给他娘下了药,诱使她的病情加重。
横竖都是一死,薛池只想着减轻自个儿的罪名,把过错推到按察使身上。
他挺起上半身,仿佛视死如归。
“皇上,是汪大人看凤晏尘不顺眼,所以借微臣的手,除掉凤晏尘。
“那秘密路线,是微臣告诉汪大人的,之后的事情,都是汪大人一手安排,他太谨慎了,哪怕是在这些信件上,也没有具体提起他做的那些事。
“但您看,去年七月的这封信上,他说,‘凤晏尘自视甚高,那便是得罪本官的下场,只要你识时务,本官会一直护庇你’,这些,还有这些,都能证明,他汪大人才是主谋啊!
“微臣之所以留着这些信,就是怕有朝一日汪大人反咬微臣,这是微臣留着保命的啊!”
薛池这番话声嘶力竭。
按察使也没有坐以待毙。
两人狗咬狗一般,在殿上大吵起来。
凤晏尘的眼神充斥着恨意。
他们这二人狼狈为奸,害死他那么多弟兄,如今却还不知错!
此时,贵妃也冷眼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