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扯他袖口,“皇上,臣妾好疼,您今晚留下陪陪臣妾,好吗?”
可下一瞬,那截衣袖就从她手心抽走了。
男人也随之起身。
“今夜有要务处理,你好生将养。”
贵妃眼中有失落。
皇帝走后,她脸色一冷,将小路子喊进来。
“稍后你去长信宫。小心藏着,本宫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勾得皇上总往那儿跑!”
小路子领命便出去了。
长信宫。
亥时已过,萧煜等了两刻钟。
脚步声传来。
他抬头望去,只见那女人沉稳不迫地迈进内殿。
“你又迟了。”
马球赛已过,凤九颜并不想再见到他。
但怕他起疑,只能继续把戏唱完。
而且,今天确实是该施针逼毒的日子。
“宽衣。”
放眼整个皇宫,也就她能命皇帝宽衣解带。
萧煜已经习惯,解开腰带,敞开的衣襟,露出胸膛。
他敏锐地觉察出,这女人的情绪有些低。
许是因为他昨晚没有如约前来。
但他不是给她留了字条么。
“昨晚……”
他甫一开口,脖颈处突然落下一针,有些刺痛,生生打断他要说的话。
凤九颜低着头道。
“少说话。调息。”
她语气冰凉,似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她下针比平时痛。
萧煜的眉心紧促起来。
“够了!”
他一把扣住她手腕。
后宫那些妃嫔,已经让他头疼得很,光是皇后和贵妃的事,就令他心烦。
本以为来长信宫能够清静清静。
这女人竟然也如此莫名其妙。
他若是再瞧不出她心情不爽利,拿他撒气,那他就太迟钝了。
凤九颜镇定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冷漠。
“越到后期,越容易感到疼痛,这是正常现象。没别的法子,您忍忍。”
萧煜冷眸一眯。
“你故意这般下针,当朕没感觉?
“朕昨晚有要事,并非故意不听医嘱……”
说到这儿,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在特意跟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