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璃手里已经放不下了,回身就把花塞进郑玄轲怀里。
“你太高了,弯腰采花不得劲,帮我拿着就行。”
早晨朝露洗礼的野花都很漂亮,不多时郑玄轲已经是满怀鲜花了。
风璃看了看周围,发现一块大石头,就拉着郑玄轲衣袖,往石头那里走去。
“说说吧?有啥解不开的结?”
风璃自顾坐下,把手里的野花挑挑拣拣。又把郑玄轲抱的野花也挑挑捡捡。
郑玄轲发现风璃把野花,按照颜色不同,分一堆一堆,也跟着一起整理。
“我十六岁跟随世伯去北境历练!”
风璃抬头看了一眼郑玄轲,见他又想说了,就示意他继续。自己则把整理好的花拿起来,开始编花环。
“我说的世伯,就是平西王,是你父王。这些年,跟世伯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爹在一起的时间都多。”
风璃没说什么,继续编自己的花环。
“世伯以前不是每年都会京述职的。北境情况复杂,随时都要备战。我跟了世伯去大营历练之后,就明白,北境战士有多苦。我很少回来,因为我想世伯能每年回京一趟,这样柔姨也能有个盼头。以前我爹很长时间不回来,我娘总是唉声叹气,那时候我不懂。后来你走失之后,我娘经常带我去平西王府看望柔姨。我娘说,柔姨比她还苦,如果你父王能经常回去就好了。”
“所以,你后来在军营就很少回去?为了让我爹能多回去看看我娘?”
“也有这个原因,但不全是。”
“有这个原因就够了,说明你比我孝顺!谢谢你!这六百两还给你!”
风璃放下花环,掏出六百两递给郑玄轲。这操作弄懵了眼前的大胡子。因为满脸大胡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风璃把银票塞到郑玄轲手里,蹙眉道:“这该死的胡子要留到什么时候?都看不清你的表情。”
“不是,郡主.......”
风璃斜了一眼郑玄轲,继续编花环。
“说重点吧,我不认为,我爹是造成你忧郁的症结。”
“嗯,郡主说的对!”
“忘记我叫什么名字了?”
郑玄轲尴尬了一下,接着说:“知道!风璃说的对!”
风璃听了,抽抽嘴角,示意他继续。
“算时间,我在北境一待就是八年。每天都是精神紧绷,随时准备,上马杀敌........”
“哦,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八年的习惯,一朝闲下来,便觉得无所适从?皇上不是给你封了将军吗?将军应该不清闲吧?”
说话间,风璃的第一个花环编好了,往头上一扣,抬着小脸望着郑玄轲:“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