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依附在她奶奶疼爱她哥,四伯看好她哥的前提下罢了。
四伯收回对她家的资助,那个家顷刻就被打回了原形,而她自己也什么都不是。
她爸、她妈还有她哥都经常咒骂四伯家狗眼看人底,看不起他们这些穷亲戚,将以前四伯对他们家的好忘得干干净净。。
但现在的她不是以前那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孩子了,她觉得他们家就是活该,自己不争气怪别人不给予,这不是笑话吗?
这边几姐妹聊天很和谐,那边送葬回来的人却大吵了起来。
丧事办完了,郑橘子和郑寒秋也就回家了,门口四兄弟吵得似乎更凶了。
“妈,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郑橘子很不解,虽说他们几个说不上多和睦,但没有像郑金鹏那样的矛盾,不至于郑老太太一入土就吵得跟要撕破脸一般。
穆晓云头上的白布已经取了,看到女儿安全到家更多的也是欣喜,绕开话题道:“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别管。”
郑飞舟倒是解释了,“五叔说爸已经过继出去了,没资格继承奶奶的遗产了,爸爸气不过就跟他吵了起来。”
郑老太太没啥值钱的东西,值钱点的金戒指还是郑橘子给买的,日常的钱也是有些,但她喜欢出去显摆啥的,手并不紧,留下的也就百来块钱。
值得争的也就是国道边上那栋门面房了,现在那里的房子比镇上的房子涨得快,至少能值个七八千了。
就算村里不少人的收入提高了,那也是一笔不小的遗产。
地基是郑老太太用自己的水田换来的,房子却是郑贵祥花钱盖的,郑水富就跟失忆了一般,就说那房子是郑老太太的,就该三兄弟平分。
郑贵祥也不是非要争这个钱,实在是亲**尸骨未寒,兄弟这争家产的嘴脸先让人心寒了。
尤其是,这一刻他居然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他居然不是**孩子了。
明明那时候,他就只是昏头昏脑听郑老太的话而已,后来也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啊。
“郑贵祥,你真是有钱了黑了心肝什么钱都想着往自己家里扒拉,这房子是**自然就归我们兄弟所有,你过继出去了又不是我们兄弟了,凭什么要**房产?!”郑水富故意不进家门,就在大门口吵。
郑贵祥也是气啊,“孝顺**时候你怎么不说?带妈去帝都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办丧事要掏钱的时候你都没说我们不是兄弟了,怎么现在要分钱了你就说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门!”
“你花钱又怎么样?那是你自愿的!你自己要认别人当老子,怎么还有脸来要**家产?**家产自然都是留给我们自家人的!”
姐妹俩就这么看着郑贵祥和郑水富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郑银虎倒是在一边帮郑贵祥说几句公道话,但郑水富为了钱已经要魔怔了,就跟郑老太太附体一样,吵架力爆棚。
郑茂财则是拉耷着脑袋在一边不吭声,就跟这事跟他没关系,他就等吵架的结果。
很快的,几个妯娌也加入了吵架的队伍中,倒是小辈们除了郑强,其他人都没有参与。
人性,有时候真的经不起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