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起身往外走去。
推开屋门,寒气刹时席卷而来,冻得红中下意识颤栗。
他没有半点犹豫,阖上门后,往前走了几步,就跪在了厚重的**冰碴的积雪中,赤裸的肌肤被寒凉侵蚀,让红中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垂头看了眼自己可怜的家伙,有些后悔没带出点什么,保暖一下了……
这若是冻坏了,可就真的不能用了……
想到这,又想起他的乖徒儿的美妙滋味,居然升起一股火气……
红中头对着头,心中诧异,难不成自己真如乖徒儿所说,越发浪荡下**了?
一股寒风卷着屋顶的雪花,朝着红中吹袭而来,瞬间就让他低下了头。
红中瑟缩了下,期待又可怜地望着紧闭的屋门。
啧,真冷呢……也不知他的乖徒儿何时能够消气……
……
不知过去多久,红中意识都被冻的有些昏沉,为了“赎罪”,为了让他的乖徒儿消气,他可是一点抵抗都没有,任由那寒刃刮割着身上的血肉,侵蚀白骨。
他垂眸,透过黑暗,借着天上的冷月银辉,看清自己跪着的小腿与膝盖已经皲裂,皮肉应该是与融化的雪水再次冻到一起了。
他探出舌尖,仅剩的热气在寒风呼啸中消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眸光执拗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陈皮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恼怒,他见外面这么久没有声响,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疯子不会又作出什么妖蛾子了吧?莫不是真跪在外面了?
他忍着身上不适,走下榻,走路姿势还有些别扭。
发丝,眉毛,眼睫,肌肤都被覆了层霜雪的红中宛若一个精雕玉琢的冰人,毫无知觉一动不动地跪在那,突然他被冻破的耳尖微动,睁开狭长的狐眸,眸中闪烁耀灼光亮。
随后赶紧从跪姿转变为像支撑不住摔倒在地的姿势。
即便是膝盖与小腿上被冻住的皮肉被撕扯下来,他脸上神情也没有半点变化。
只不过在屋门被打开的那一瞬,他发出细弱可怜的哭声。
陈皮借着寒月看清赤裸跪在雪里的人,瞳孔骤然紧缩,这疯子身下的积雪已经被猩红血液浸染,浑身都是细密冻伤,渗出的血都被凝结在肌肤上。
他早就应该想到,这该死的疯子对谁都狠,对自己更是下得去狠手!
之前能差点活活将自己饿死,现在被冻死又有何不能!
该死的疯子!蠢货!
陈皮忍着心中的怒气,稳住颤抖的双手,将气若游丝,发出微弱哭声的疯子抱了起来,快步走进温暖的屋内。
“疼……疼……”红中脸色苍白,缩在陈皮怀里,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可怜至极。
陈皮将他放在榻上,想要起身给他拿药膏处理下冻伤,但却被红中勾住手指。
那修长的手指犹如冰柱,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冷……别走……好疼……”红中漆黑的眸子里带着哀求。
陈皮眉宇微皱,心脏发紧,但话里却满是讥讽:“师父您真是娇气的很,不就是被冻了几个时辰吗?”
红中将手松开,把自己蜷缩起来,哭得更加凄惨。
陈皮原以为这疯子又在装模作样,但却见他眉宇间痛苦的神情不似做假,双手还……还捂在那……
他心中微惊,赶紧将屋内蜡烛点亮,借着光亮才看清......
“疼……疼……”
红中委屈的抽噎声传来。
陈皮看着他苍白身躯上细密的伤痕,心疼的同时又生出一股恨意,该死的疯子总是这样。
他取来药膏,将浑身打打着寒战的疯子搂入怀中,将药膏涂抹在手心,轻轻涂抹在冻上处,他垂眸看着哭得满脸泪痕的红中,声音沙哑:“哭什么哭!活该,怎么没把您这孽障冻掉?”
红中掀开眼皮,泪珠顺着纤长睫毛簌簌而落,他的声音还伴随着抽噎:“为师要疼死了,你……你这孽徒!坏死了!”
陈皮见他这死不要脸,倒打一耙的模样,气得心中憋闷,但又无可奈何。
明明是这疯子糟践他一整个下午……
他现在还疼呢!
结果现在发展成这样,好似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之人……
“你……你以后不要凶为师,为师真的会当真的,听到没有?”红中感受着暖意,得寸进尺地说道。
陈皮强忍着怒意,没有理睬这死不要脸的蠢疯子。
但怀中人没等到他回答的,又开始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你……你,孽徒!你让为师冻死得了!呜呜……”
陈皮嫌弃他聒噪,现在蠢疯子还满身的伤,禁不起他动怒惩戒,为了自己耳朵着想,他敷衍道:“别哭了,不凶您了。”
红中得到满意的答复,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
瞧,他的乖徒儿对他向来是嘴硬心软,果然是爱惨了他呢……
……
呜呜呜呜呜呜,哭了,想要宝子们的为爱发电小花花回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看得人这么少,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