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红府管家来了。”刘小亿站在门外,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心翼翼禀报道。
等了几秒没听到声音,他忍不住凑近了点,刚想复述......
砰——!
屋门颤动了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撞在了门檐上。
刘小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心里发毛,猛地后退两步。
紧接着他好似听到了一声呜咽,还有抽打皮肉的声响......
“叫他滚!”
就在刘小亿惊魂未定之际,里面突然传出一声饱含戾气的冷喝。
“是,是......”刘小亿后背一紧,低垂着头连连道,“小的这就去让他滚......”
说话间他忙不迭地往后退着,等退到木梯扶手,他才转身飞快朝楼下赶着。
屋内,陈皮脸色冷沉,眉眼间带着薄怒,脚下踩着还在不断挣扎呜咽的痴傻疯子。
刚才这疯子听到屋门外传来陌生声音,就像发现了新奇玩意似的,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就连他在后面喝止都不听。
好在这疯子现在是个蠢的,不会开门,只知道用头去撞。
不然这一身白花花的浪荡样定然落入他人之眼。
“您现在可真行啊?疯也就罢了,现在还成了个没脸皮的**,当狗都不知该如何当吗?”陈皮脚下用力,将红中肩膀死死钉在地面,看着他挣扎却只能摇晃()的模样,冷嗤一声,“您连狗都当不好!”
红中额头被撞破了点皮,正一点一点渗着血,肩膀处也被踩得又重又疼,他想起身,却起不来,只能挣扎着摇晃()。
在他有限的想法中,潜意识认为这个凶巴巴的人喜欢他这样,可没想到他晃动的这么快,这个凶巴巴的人居然更加用力地踩着他了!
这让红中心底涌出一股陌生的感觉,他勉强扭过头,一双狭长的狐眸雾蒙蒙的,他喘着粗气,喉咙发紧,就像是有刀片嵌在里面,他几乎用了全力才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眼:“坏......坏......你坏!”
听到这一声,陈皮瞳孔紧缩,愣怔住了。
而红中感觉到这个凶巴巴的人脚下好像收了劲,他赶紧更加用力地挣扎,一下子就从这人脚下出来了,随后他瞪了这个凶巴巴的人一眼,手脚并用地往屋子里面爬,将自己缩到墙角,紧紧蜷缩起来。
陈皮在这一过程中并未阻止,他神情很是复杂,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隐秘的欣喜
红中这个疯子在一点点恢复神智?
他缓缓走到墙角处,俯瞰这个傻疯子,用脚尖踢了下这疯子的**,冷声道:“起来。”
但这疯子只是将()又缩了缩,眼睛闭得更紧了,纤长的睫毛在狠颤,甚至能看出他用力的褶皱。
陈皮皱眉,蹲下身,捏住这疯子腻滑的后颈,将其强硬拎了起来。
身体忽然悬空加上后颈的疼痛,让红中慌乱地睁开眼,一下子就对上了这个凶巴巴的家伙黑沉沉的眼睛。
陈皮浓眉微蹙,看着他像条被鱼钩吊起的鱼一样,扭动着白花花的身躯死命地挣扎,手脚胡乱挥动,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说话!”他冷硬命令道。
然而这疯子依旧只会呜呜叫,就像刚才他听到的声音只是一场幻觉一样。
就在陈皮出神之际,这疯子胡乱挥动的爪子一下子就划拉上他的侧脸,刺疼感顿时传来。
陈皮感受到脸颊的刺疼,嘴角勾起一个阴冷弧度,抬手抽了这疯子两巴掌。
被打了,这疯子才老实下来,挺着被抽红的脸庞,呆愣愣的。
陈皮讥笑:“您即便成了个**,也是下**,非要挨上徒儿几巴掌,被打疼了,才肯老实。”
说话间他松开这疯子的后颈,看着他像条死狗一样摔到厚重的羊毛毯上。
红中得了自由,**雾气的眼眸瞪了这个凶巴巴的家伙一眼,就迅速将自己缩回墙角,紧闭着双眸,双手捂着脸颊,嘴里发出类似哭泣的呜呜声。
陈皮看着这疯子浓白的脖颈被他掐出青指印,他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抬脚又踢了两下他的(),声音沉冷:“我知道您能听明白,不想挨打就给我起来!”
红中置若罔闻,将自己又缩了缩,颇有种想要将自己挤进墙角里的架势。
他再也不要理这个凶巴巴的人了,他对他一点也不好了......
陈皮见他不动,眸光越来越冷,他就站在这跟这个疯子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