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东方欲晓,最先出场的晨曦把天际粹成了淡金,独属于秋日的温暖缓缓洒向人间,穿过悠然的云层,透过无叶的枝桠,被房檐的红瓦折射出更为瑰丽的光影,如同被秋风吹落的红枫,斑驳落地,落在人的肩膀。
那透过暗红色呢绒窗帘的晨光轻轻柔柔地落在睡得香甜的少年脸上,让本就是洁白无瑕完美得像个瓷娃娃的少年染上了一抹妖冶的艳色。
卷翘的纤长浓睫随着少年鼻翼呼吸而微颤儿,红润饱满的唇瓣也露出一个缝隙,隐隐约约能瞧见里面那抹嫣红,润白的小脸上时不时牵动出一个朦胧的笑容,好似少年正在经历一场甜美的梦境。
而那条横贯少年赢弱腰身的手臂,与少年润白柔软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只见在这浸染了暗红色的晨光下,那条肌肉澎湃,线条分明的手臂呈现健康的蜜色,在肌理之下的仿佛是跌宕起伏的奇崛峰峦,带有绝对的力量与坚韧。
是占有意味的强势桎梏,亦是温柔蛊惑的守护。
张启山睁开双眸,这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此刻没了往日里的深沉冷厉,在垂目看向怀里依旧熟睡的少年时,甚至像凛冬冰封的潭渊,突兀地进入了万物复苏的惊蛰,那层层叠叠的厚重冰层在这一刻被融化成一汪温润的潭水,泛着丝丝缕缕的柔情与爱怜。
他忍不住将薄唇覆在少年细白的后颈,落下一个又一个细密轻柔的吻。
然而少年却因为身后怀抱的牵动,很快就颤抖着睫羽,处于半睡半醒之间,精致惑人的小脸皱到了一起,哼哼唧唧地像是说着梦话般求着:“呜呜......佛爷......不要打乖乖了......”
“乖乖不舒服了......”
“()痛......小落儿疼......”
这一声声软绵的求饶听得张启山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他还特意看了眼少年()是否还带有颜色,结果发现早已恢复了白嫩,心下又觉得可爱,又用唇瓣吻了吻少年的颈侧。
江落很快就完全清醒了,他扭了扭()晃动着身体,当()感受了到佛爷的腹肌,这才恢复成撒欢儿小狗的样子,转过身搂住佛爷的脖颈,一双灰紫色的眸子氤氲了一泓清泉,笑意盈盈地望着佛爷,然后嘟着嘴讨要亲吻。
张启山唇角勾起笑意,坐起身来的同时,手臂骤然用力缩紧,就将少年抱入怀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卧室内一片旖旎缱绻,暧昧风光。
等少年气喘吁吁,面色绯红,张启山才松开了那红润的唇瓣,托着他的后脑,眸光温和,一派宠溺地瞧着他。
“呜......佛爷.......我喜欢......乖乖好喜欢的......乖乖好喜欢您好爱您......您喜不喜欢乖乖?”江落缓过气息后,双臂虚虚软软地环住佛爷的脖颈,将脑袋搭在佛爷宽阔结实的肩膀上,黏黏糊糊地撒着娇。
张启山揽着他的腰,用手掌托起他的(),从床上起身,一边朝着盥洗室走去,一边将吻落于他的脸蛋儿上,低声回应道:“我也喜欢乖乖,喜欢江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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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漱完后,张启山又将八爪鱼般挂在他身上的少年抱了出来,放到床上,真就像摆弄奶娃娃一样,给他穿着衣物,最终还单膝跪在地板上,给这个爱黏人的撒娇精穿上黑色军靴。
只要待在佛爷身边,江落眉眼都是弯弯的月牙儿,无忧无虑地跟个真正的孩童没有任何区别......他喜欢极了......迷恋痴迷极了......同样也爱惨了这个冷峻又温和的男人......
张启山给少年穿好鞋,起身就瞧见了少年傻傻地朝着他笑的样子,他一时间有些失笑,捏了捏少年脸颊的软肉,温声道:“在外面可不能这般笑。”
江落歪着头,脸上依旧挂着纯真笑容,疑惑地问道:“佛爷为什么不要乖乖在外面笑,是乖乖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