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与齐铁嘴见状,也赶紧跟着上前。
“佛爷,这尸体的死像跟那辆列车里的一样!”齐铁嘴有些惊叹道,更令他惊愕的是这具棺材内壁被蛛网覆盖的暗红漆面纹路,让他莫名有种直觉,极为怪异的、抓不住的、一闪而过的直觉,这竟让他心底升起一股恶寒之感。
张启山擦拭完手臂后,就将毛巾递给了身侧的亲兵,然后从腰间抽出**,将自己刚才从这具干尸口中勾出的物件弄到蛛网和腐烂衣物的表面。
一旁的张日山见状,赶紧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将其拿了出来。
张启山看向一旁的齐铁嘴,轻扯嘴角:“八爷,您过来给我掌掌眼,看看这东西是什么。”
齐铁嘴闻言,看向佛爷脸上的神情,虽然平静,但他总觉得佛爷好似没安好心般,连连道:“佛爷您说的哪里的话,这整个长硰城谁人不知佛爷您的眼力在九门中可是冠绝的存在,您说这话可是折煞齐八了!”
但在两人的目光注视下,齐铁嘴还是心中忐忑地凑到了近处,握着张日山的手用手帕将那物件上的脏污擦净,这才瞧清全貌,他眉棱微动:“这......这好像是乱野时期的物件?”
所谓乱野时期,乃是龙国历史上极为混乱的时期,在此期间朝代更迭之快令人咂舌,往往新朝建立再到亡灭不过百余日,甚至在那时的伦理纲常都混乱不堪......
这种混乱的时期维持了将近百年,至此这段不堪的时期被后世抛弃朝代之称,总称为乱野时期。
张日山看了看齐八,然后又瞧了瞧佛爷,有些许的不明所以。
然张启山并未解释,只是淡定地继续用**将这具干尸从上往下全然刨开,一时间空气中腐朽的腥臭味更加浓烈。
张启山仔细观察这具干尸,却并未发现刚才缠在他手上的丝状诡物,只在咽喉处发现了十二枚牦牛毛细小的铁针封喉,至此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佛爷,那东西是不见了吗?”张日山开口问道。
张启山侧头看了他一眼,长指在**上短暂摩挲,下令道:“将这具干尸包裹起来,焚烧干净。这具棺材全部拆卸,将里面的物件用石碱腌好,清理干净,在拿出来验。”
张日山颔首应道:“是,佛爷!”
亲兵们赶紧穿戴上家伙要动作。
可就在这时,张日山好似在棺材里厚重的蛛网下发现了什么,他用随身的**将蛛网剥开,再次拿着那手帕将那个物件拿了出来。
“佛爷,您瞧这个!”张日山眉宇紧锁,凭借他的眼力隐隐瞧出这个东西绝不是乱野时期,反而像是他们这个年代的物件。
张启山与齐铁嘴听到他的声音,转身看去。
在张日山用手帕将这物件上的脏污擦得差不多时,齐铁嘴看清这个物件的样子,突然心底涌起一股无端的寒意,这是枚头顶杜鹃花的“顶针”。
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红开灭满门。杜鹃花别名便是这“二月红”!
单单是这一句话,便可窥探出早年间红府的行事风格,杀人灭家凶横无比啊!只不过近些年来二爷看似“修身养性”,这才让红府低调许久。
齐铁嘴在此刻明了,这具哨子棺的所在地红府的先人已然进入过了,这具哨子棺最开始便是被二月红家的先人探棺,随后被封禁,直到如今**寇寻到,携带着不为人知的阴险用意,进入了长硰城内。
“佛爷,二爷家本就是长硰城的老牌世家,他家更是好乱野时期的物件,这哨子棺就是乱野时期的东西,如今红府的物件“杜鹃花”出现在这哨子棺里......还有那十二牦牛毛铁针封喉......这事二爷估计会知道一二。”齐铁嘴很是斟酌地开口道。
张启山此刻眸光暗沉的可怕,他脑海里顿时将之前二月红极力隐瞒的有关红府的秘闻串联在一起,还有红中那诡谲的手段......
此事疑窦重重,越是探究越是有新的玄机出现。
张日山瞧佛爷的神情,好似也窥见了些许,他也想到了......
“副官你先带着八爷稍作歇息,等亲兵们处理完这些,将物件清理完,再来检验。”张启山目光沉沉地盯着张日山手里的杜鹃花顶针看了一会儿,随即开口说道。
“是,佛爷。”张日山颔首道,然后他挑眉,给了齐八使了个眼色。
齐铁嘴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此情景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跟着张日山身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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