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探棺之人面色有异,就会有人立刻敲响金锣,军马也会应声而动,到时这琵琶剪将会以极快的速度将探棺之人的胳膊全然剪断。
从而断臂求生。
江落黑白分明的瞳孔带着深冷的寒光,他用手摸着棺材上的怪异花纹,眼底的厌恶之意越发浓重,那抹神秘的灰紫色也再次浮现,他感觉里面好像存在着污秽的东西,就像当初在湘山城宰杀的那群肮脏的怪物一样,令他厌烦作呕。
就在他的手臂要探入这具哨子棺的孔窍时,礼堂暗处传来一道令江落浑身一颤的低沉带着薄怒的声音:“江落,我允许你这般做了吗?”
闻言,江落眼眸颤动,他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那道令他无比熟悉的高大身影正从暗处缓缓走出。
“佛......佛爷......”江落不禁后退半步,腰刚好磕在了身后的哨子棺上。
张启山如同一只逼近猎物的凶兽般,每一步都令江落眼眸颤动不已。
他走近后,一把捏住江落的下颌,那双凌厉的眼眸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声音也不再是平日里的温和,反而带着股森寒:“江落,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如今你变得不乖了,我很不喜欢你不听话的样子。”
这短短的两句话却令江落脸色发白,喉咙发堵,想要解释,可......却也没什么可解释的......毕竟他确实是不乖了......
“江落你是不信任我吗?你认为仅是一具哨子棺就能令我失去一条手臂?还是你认为我会因此丢掉性命?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无用吗?”张启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意,盯着他的眼眸逼问道。
面对这样的佛爷,江落刚才被影响的情绪瞬间消散,眼底异色隐退,此刻的他唯剩满心的惶然与无措,他只能无助地摇着头,晶莹的泪珠从眼尾滑落,一滴接着一滴,很快就濡湿了钳制下颌的手掌。
“佛爷对......对不起,求您别生我的气,我错了......您别动气......”江落不敢与这样陌生的佛爷对视,这让他蓦然想起自己被抛弃的那一日,佛爷也是这般冷漠的神情,好似他什么也不是,只是个多余的物件。
张启山感受着那滚烫的泪珠,松开了他的下颌,转而捏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贯到胸前,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语气依旧森冷:“给我去后面跪着,等这具棺材解决完,我再来惩戒你这个不听话擅自作主的......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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