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满是浓烈的血腥味。
岩田凉子瞳孔紧缩,急促地喘息着,她......她没死......她还活着......
“该死的龙国狗!外面的守卫呢!!!还不快进来!!!点亮蜡烛!我要将这群龙国狗剁成碎成肉泥!!!我要让这整座城池的人都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我要下令屠城!!!”秋田次郎愤怒地叫喊着,他在这黑暗中大步朝着包厢房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外面的日寇士兵却已然无暇顾及于他,整座戏院已经充斥着各种混乱的声音,汉奸的哀嚎求饶声、虚张声势的叫骂声、日寇金兵枪鸣声、还有尸体桌椅坠地声此起彼伏,光听声音就已然浮现出宛若人间炼狱的情景。
就在岩田凉子捂着半截耳朵惊魂不定地站起身时,突然一股森寒之意从脚底板窜到了颅顶。
“不......不对!是两个人!!!”岩田凉子用日语大吼道。
可终究是晚了!
只听秋田次郎发出一声无比刺耳的凄惨叫声,然后轰然倒地,一时间空气中那弥漫的血腥味好似要凝成实质,一下又一下的刺激着岩田凉子脆弱敏感的神经。
“啊啊啊......该死的......龙国人......你们......你们居然敢杀帝国的人......我们帝国的勇士绝不会放过你......”秋田次郎一边惨叫一边用虚弱的声音恶毒的咒骂着。
他的下半身两条小腿已经被利刃完全斩断,那猩红的血液已经在他身下汇聚成一滩血泊。
而那隐藏在暗处的两人却如同猫捉老鼠般戏耍着他们,仿佛享受着他们苟延残喘惊恐绝望的样子。
那是利刃之下的绝望与惊惧!
岩田凉子心里明白自己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她死死地瞪大双眼,眼眶都快要裂开,她妄图在这黑暗中找到那两个该死的龙国人。
然而那道锋寒的银芒却在她侧面闪现而来,这回再也没有另一个秋田次郎将她拽离死亡了,一切在她的眼里仿佛被放缓了数十倍般,但她却依旧没有能力躲避,只能瞪大双目,被一刀劈开头颅。
红白液体从被劈成两半的脑袋里流出,淌了一地,她连发出惨叫的资格都没有......
猩红的鲜血顺着那锋寒的刀锋滴落,随着那刀刃闪过,持刀之人那一双满是戾气的双眼逐渐在这抹猩红中被勾勒出来。
此人面上露出一个血腥森然的笑容,该死的日寇......
待包厢内最后一个碍事的东西被处理掉后,半截李这才缓缓转动着轮椅朝着气息微弱的秋田次郎碾压过去。
秋田次郎如同蛆虫般无力地躺在地上,两条腿只剩下半截还汩汩冒着热血。
此刻,半截李眼里满是凶狠的戾气,脸上却带着与之相反的笑容,他的轮椅的两个轮刚好压在了这日寇腿部的断面,在他刻意用力下压之下,那断面就如同烂泥般被压烂压扁,血肉骨骼被碾压出的细微声响伴随着秋田次郎濒死前爆发出的惨叫,让半截李格外享受。
就在他来回碾压之际,包厢内的另外一人轻蹙着眉,这张脸上还沾染了几滴猩红的液体,他一边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一边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开口说道:三爷,佛爷他们还在外面杀日寇呢,我们还有正事要办,您看......要不先送这渣滓归西吧?”
没错此人正是张日山,他此刻听着外面还不断传来的枪鸣声,眉宇紧皱,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隐约能瞧清这半截李所做之事。
他倒不是觉得残忍,毕竟日寇这种罪孽深重的玩意儿,怎么折磨都不为过,但......这半截李的手法也略微有些恶心了......最主要的是,外面的事情还没完呢......
半截李此刻正在兴头上,闻言,冷冷地回过头,隔着浓浓的暗色,与张日山像是形成了对峙般,但他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他知道确实是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他坐在轮椅上,弯下腰,捡起一旁秋田次郎掉落在地的**,枪口对准他的脖颈,脸上的笑容扩大,声音沙哑如同炼狱爬出的恶鬼:“杂碎,记住三爷的脸,等三爷百年之后下了地狱再去找你玩。”
话音落下,接连叩动扳机,数枚子弹瞬间出膛
砰砰砰——!
血花绽放,秋田次郎的脖子都被这数枚子弹射断,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肉连接着那仅剩的头颅......
张日山冷眼瞧着这一幕,嘴角甚至不知何时也微微上扬,没错,这只不过是送恶魔下地狱的必要过程罢了。
半截李的轮椅一侧从那死不瞑目的脑袋压了过去,顿时清脆的如同西瓜碎裂的声音响起,他语气淡漠:“走吧,张大副官,该去随着佛爷杀寇了。”
“是,三爷。”张日山迈过一地的污秽,推门而出,参与进这场复仇的血宴,国仇家恨当报时。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付卑劣的恶魔就应当比他们的手段更加凶恶,百倍,千倍,乃至万万倍!
只有这般才能让这个从骨子里卑劣的种族畏惧,从而不敢心生妄念。
日寇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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