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陈皮从未能离开榻上片刻,哪怕是如厕......
陈皮的脑海里唯有一片混沌,身体却是敏感不已,哪怕是一丝微凉的风拂过也会激起阵阵颤栗......
而他身上的青紫伤早已被红中所说的那含有药物的精血治疗痊愈,但重新覆盖住淤痕伤口的却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
此刻,陈皮双目无神地看着虚空中的某处,他虽然睁着双眸,但脑子里依旧像是一片浆糊,神志仿佛聚集不到一处,什么也想不起来,整个人都放空了。
所有的仇恨、悲痛都像是被红中搅碎了一样......
就在陈皮失神的面上一片空白时。
吱嘎——!
屋门被推开了,伴随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还隐隐传来一股食物的香味,这......像是阳春面的味道......
这熟悉的面香让陈皮空洞无神的眼眸转动了下,瞳孔慢慢对焦,他转动着僵硬的脖颈,微微侧过头看向那抹带给他无尽恐惧与灭顶余晖的身影......
红中见陈皮现在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整个人周身毫不掩饰地散发着愉悦的气息,一双狭长的眼更是像刚刚戏耍完猎物的狡猾狐狸一样微微弯眯着,他将那碗阳春面放到红木桌面上,然后转身将屋内的窗户打开。
顿时温暖的阳光伴随着拂过江面的微风踏入屋内,仿佛将屋内的晦暗一扫而空,外面还隐隐约约传来伙计们搬运货物的声音。
陈皮眼眸微微颤动,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他不知道这个疯子又要怎么玩弄他......但无论发生什么......他好似都反抗不了,只能被迫承受......
“乖徒儿,别赖床了,还不把衣物穿好,起来吃面了......为师可是亲自给你吃下面呢......”红中坐在桌子旁,单手支着下巴朝他看去,语气玩味,一语双关的说道。
陈皮微微一僵,在心里暗骂红中这个该死的疯子、死**,但身体却很诚实的颤栗了下,他用手肘将酸软无比的身子撑起来,把床榻边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往身上穿着,低垂着眉眼做出一副乖顺无比的样子,小声应道:“谢谢师父......徒儿这就起来。”
穿到最后,陈皮发现红中居然没有给他准备裤子......该死的疯子......他蜷缩了下手指,只能以这副模样将鞋穿上,低垂着头缓步朝着红中走来。
微风从窗户里吹进屋内,虽然是夏日,但陈皮这副模样......他感觉凉飕飕的......
待红中的鞋面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时,他直接跪了下去,膝盖与木质地板撞击发出闷响。
红中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见陈皮这副模样跪在他的面前,他脸上再次露出被取悦的神情,嘴角上扬,他的视线落在陈皮身上,眼底更是闪过一抹餍足,真好看,这是他最完美的作品,也是唯一能取悦他的乐子。
苍白的后颈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痕迹......
还有带着淤痕的牙印......
陈皮虽然低垂着头,但是他却能感受得到红中这个心理不正常的疯子那如同附骨之疽的视线正在他身上扫视徘徊,令他后颈的肌肤都激起阵阵颤栗......以及从心底涌起的怪异酥麻感......
红中像是欣赏够了一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翘起来的脚轻轻地踢了踢陈皮的胳膊,声音玩味笑谑:“乖徒儿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这两**还没够吗?可即便是你真的想......但现在青天白日的......为师可干不出来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来呢......”
陈皮听到上方传来的戏谑声音,猛地一僵,阴翳苍白的脸庞突兀地浮现两抹嫣红,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都忍不住蜷缩了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红中玩味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徒儿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不把衣物都穿好再下来呢?难不成是想学那些顽童让为师帮你穿好衣物吗?”
陈皮脸上羞耻的神情愣住了......
衣物穿好???哪里有裤子啊?该死的疯子不是你故意没给我准备裤子吗......
虽然陈皮心里恨不得将红中压在身下揍一顿,再往他身上捅个三刀六洞......但他嘴上还是乖乖地解释道“师......师父......徒儿......徒儿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是徒儿没有看到师父您为徒儿准备的衣物挂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