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见他这样,不禁取笑道:“八爷您怎么变得这般胆小了?”
齐铁嘴依旧闷闷的,只是回了句:“嫌你脏,别再蹭我衣服上。”说完他就越过张日山往客房走去。
张日山见状,无奈地耸了下肩,慢慢悠悠地也跟在他身后,毕竟他俩的房间大概率应该是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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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回到卧室看着处于昏迷中的江落脸色有所好转,有了些许红润,呼吸间纤细浓密的眼睫随之颤动,若不是他浑身被包扎的跟个粽子一般,大概率会以为他在安稳的沉沉的睡着。
张启山见他嘴唇有些发白干涩,又倒了杯水,将棉球蘸湿,一点一点地润着他的唇瓣,让棉球里的水分一点一点地渗入到口腔里,量很少以确保不会让他呛到。
直到江落干涩的唇瓣变得湿润,他这才停下动作。
张启山又莫名盯着江落看了半晌儿,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大抵是怜惜了这个少年,对其感到了......愧疚?现在他对这个少年的感情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是像他对张日山似兄似父那样的情感?亦或者是主子对得力的下属那样欣慰的情感?
原本他怕江落半夜起热,想派人来看护的,可是不知为何看着他苍白易碎的样子,总觉得把他交给别人不安心,所以直到现在张启山还在自己的房间,没有让下人再去打扫其余的客房。
就这样张启山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守了江落一宿,每隔两个时辰他就用棉球蘸点水喂江落,直到天明,他才伏在床边睡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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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西洋式的窗户打在了他们二人之间,平日里冷峻威严的男子眉宇间略显疲惫地靠伏在床边,而恢复气色恍若沉睡般的眉眼精致昳丽的少年,纤长的眼睫被清晨的阳光染成了温柔的金棕色,可惜这静谧的如同油画般的一幕无人观赏。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两下,明显能够看到眼皮下的眼球正在微微滚动,不一会儿,少年睁开了那双乌黑空洞的眼眸,瞳孔不聚焦的茫然地看着虚空。
突然少年好像认出了自己所处的地方,这熟悉的装潢,他听到自己身旁好像有呼吸声后,僵硬地歪垂着头看向呼吸的来源。在看清这人面容后,瞳孔骤然收缩,原本空洞的眼眸里也有了别样的情绪,心脏在胸腔剧烈地跳动,那声音几乎是要迸穿他的耳膜。
是......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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