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邪梅,他的心情颇为复杂。
邪梅吃过的盐,比宣平侯吃过的米还多,只需一眼,便能看破宣平侯心中所想。
“不可否认,玉珍儿是有小心思,本谷主始终相信她是无辜的。
她,不可能拿走宣平侯府的救命银。”
邪梅的话刚说完,闭上眼,依旧流泪的木婉柔睁开了眼。
她委屈地看向邪梅,“师父,徒儿想回京城,再不回去,宣平侯府就没了。
徒儿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黑手,扼在宣平侯府的脖子上,它要的不仅仅是宣平侯府的一切,还有宣平侯府众人的命。”
盘踞在邪梅心中的想法,不比木婉柔少。
人老成精的她,想得更长远。
“婉柔,再有一个月,宣平侯就能痊愈。一旦放弃,你的夫君这辈子只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残废,你忍心吗?”
邪梅的话,一下子戳中木婉柔的痛点。
她与宣平侯年少相识、相爱、相伴,他们的感情比山高,比海深。
他们如同一人,宣平侯受伤,等同于她受伤,她如何不痛。
“缩短治疗宣平侯的时间,给你恢复内伤预留时间,等你们好了,自然能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应对困难。”
邪梅苦口婆心地劝道。
木婉柔还是不放心,“可是……”
她还没有‘可是’完,被邪眉打断,“师父会派你的大师姐空谷出山,她心思缜密,做事稳妥,定能寻到珍儿,为你寻回四百五十万两的银票。”
端木府和端木静姝的银票,在他们的眼中,已成了宣平侯府的。
他们根本不把端木静姝放在眼里。
端木静姝伪装得太好。
卫老夫人、木丞相、木老夫人心中都有疑问。
他们可以百分百肯定,一切都与端木府有关,与端木静姝有关。
一切都想到,唯独没有想到她本人身上。
而端木静姝一直都没有闲着,她已经闭院,除了何嬷嬷在送餐时,可以进到她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