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垂下头,“就算不是你做的,我的妻儿是真的被掳走了,万一你表面是想还我清白,暗地里让人杀了我的妻儿出气怎么办?”
“周大哥,”姜圆圆忽然开口,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她的面色严肃,“你且仔细想想,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都从嫂子接受了李掌柜的钱然后闭店开始的。”
周临顿了一下,“是的……”
“李掌柜也找过我,”姜圆圆道,“不过我没有要那笔钱,没多久我的铺子里就有一个人来撒泼打滚坏铺子的名声,也是想要我的铺子开不成,说到底,这不也是李掌柜的目的吗?”
“周大哥你仔细想想,对不对?”
周临皱着眉头,渐渐也明白了其中关窍,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从那笔钱开始的。
姜圆圆继续道:“关店的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余几家绣坊,但是暂时只有你一家报案,或许幕后指使还用了别的理由让其他几家封口,周大哥,你相信县令大人,县令大人一定会帮你把嫂子还有孩子救出来的。”
话落,周临再抬眼时,已经眼眶通红,他跪在齐县令面前,“求大人替草民做主!”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姜圆圆抬头时,竟然见到楚景还有小楚霖两父子顶着一张一般无二的脸看着自己。
楚景的面上是欣慰,就像是看见孩子长大了一样,而小楚霖的眼里满是濡慕。
那一瞬,不得不承认,姜圆圆很高兴,不仅因为帮上了忙,也因为孩子和楚景。
周临很快就将之前在晚上假借县令之口找他的人样貌描述出来,竟然是齐县令身边的一个姓**衙役。
抓到马衙役时,他正在家中呼呼大睡,被吵醒后见着为首脸色漆黑的齐县令,他的肝胆都要吓碎了,忙提着裤子起来,“大人,您、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让人提前告知小的一声,小的好备上酒菜招待您啊。”
他一句话说完就立即有人将他的嘴堵起来,然后绑了手脚拖到了衙门里。
因为这事背后定然还有牵扯,故而齐县令决定先不声张,好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马衙役被拖到了牢里给犯人上刑的架子上,周临早就在此等着了,见着马衙役,他目眦欲裂,“就是他!就是他晚上来给我传大人您的话的!”
马衙役还在装傻充愣,“我何时见过你?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都在牢房里了,是非对错,自然很快就能明了,齐县令虽看着斯文,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心肠很软,不能对人用刑的人。
他只淡淡道:“你还是不肯如实招来?”
马衙役假笑,“大人您莫非要屈打成招?”
话落,齐县令没动,楚景倒是烦了这种磨磨唧唧,他直接将带刺的勾刀刺进马衙役的大腿里,再斜着一点点儿抽出来,“不说实话?”
腿上的肉被一点点往外勾着马衙役疼得死去活来,他咬紧了牙关,“属下没什么好说的!”
这招可在楚景身上一点儿用都没有,他不紧不慢地把钩子抽出来,马衙役还没松一口气,一把盐就从那血洞里塞了进去。
马衙役的惨叫声惊天动地,就连在外面等的姜圆圆都听见了,她忙捂住了小楚霖的耳朵,被这叫声激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马衙役终于肯招了,他涕泪横流,“我招了我都招,是扬州绣品的李掌柜给我钱让我配合他演戏,我都招了啊!”
这时,留在马衙役家里的差役也找到了埋在井旁的五十两银锭子,一切证据确凿,齐县令立即着人去抓李掌柜。
见着他们出来,姜圆圆立即问道:“怎么样了,可都招待了?”
楚景面色严肃,将她拉到衙门里做饭的厨房,“事情很严重。”
姜圆圆一惊,“怎、怎么回事,是我猜错了吗?”
她吓得不行,楚景道:“我悄悄告诉你。”
姜圆圆四周看了一圈,小心点头,然后慢慢把脑袋凑过去。
楚景眼里划过一丝笑意,附在她的耳边,一只手托上她的后脑勺,“其实……”
姜圆圆急得不行,“哎呀你快说!”
“其实我骗你的,你做得很好。”
姜圆圆正要骂他,嘴却被堵住,楚景吻了上来。
因为还在衙门里,姜圆圆又不敢叫,只能任由他占便宜,被他亲得气喘吁吁,站都站不稳,全凭在腰间的那一只手托着身子,这才没有软下去。
楚景亲够了,又在她红彤彤的唇瓣上啄了两下,哑声道:“乖圆圆,你怎么这么聪明,真是……让我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