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可来了”。惠红英一见他进来,哭音招呼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哽咽的说道:老鹿已经昏迷不醒了,医生说……
“滴滴滴……”
监控设备警声四起,田朝阳看了一眼。伸手把鹿明腾身上的被子向后一折,病号服的扣子一拔就给拽开了……
腰间一摸,伸手如电。医生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五根金针已经扎上了。
“你怎么回事,病人有个好歹你能负……”
“呃……,啊……,小田儿来了……”
医生的话没说完,老鹿醒了。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手也动了,看样子好像要挣扎的坐起来。
医生一时有些懵,看田朝阳的目光中,放光又迷茫……
“五分钟”。田朝阳在小嫂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惠红英点点头,忍着悲痛道:老头子,咱们兄弟来了,你不是想见他吗?……说着话已是泣不成声。
田朝阳走到床边,握住鹿鸣腾的手。另一只手把他的氧气罩一摘,忍着心中的悲痛,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道:老鹿,我的老哥哎,怎么就不听劝呢?我再晚来一会儿,咱俩这面儿就见不上了……,说着话眼眶子也就湿了。
屋里的医生也都不傻,为首的一位轻声道:病人早已是油尽灯枯,一直吊着这口气,估计就是等着小兄弟呢。咱们都出去吧,让他们最后说两句话。
小护士点点头,走到惠红英身边,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随后病房的人就退了出去,只剩下了田朝阳和老鹿。
“等会儿把这小兄弟留住,问他要个**”。为首年长的医生,小声吩咐了一句。
鹿鸣腾其实早已是油尽灯枯,若不是偶遇了田氏父子,也许一个月前便撒手人寰。田一亩劝了,让他把该放的放下,什么的心也别操了,好好的跟老田那儿住个一年半载,或许还能多活个三年五年,可惜他就住了一个星期……
“唉,功名利禄迷人眼,酒色财气惑人心,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真正的看开放下”?
这老鹿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娇妻。眼前这可托付的人到了,借着最后这点劲儿,和田朝阳就聊了几句,……
聊完后,田朝阳就出去了,我小嫂子叫了进去。
站在外面隔着玻璃就看到老鹿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弱,小嫂子口中说着不……
时间不长,房间里又响起了“滴滴滴,嘟嘟嘟”的声音……
惠红英扑在他的身上是嚎啕大哭,屋外的人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争先恐后地挤了进去,一时间在屋里悲恸天地,不哭两声,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