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场的没外人,田朝阳直言道:绑架这种事儿,要么图财,要么是寻仇。那红是外地人,这两种倒是都可以排除。
田朝阳说的话,看了一眼门外。接着才说道:能绑架那红的,肯定跟县里的既得利益团体脱不了关系。
“啊?什么利益团体?是他们那些**利益团体吗”?周伍德并没有亲自参与安康医院的事,只听说个大概知道的并不详尽,也就随口问了一句。
“周哥这么理解也对”。
田朝阳接着又跟他说了县里的一些情况:县里的这些既得利益者们情况也很复杂,但其实也简单,就是政商勾结,谋取私利。说复杂是因为他们的关系网错综复杂,……
田朝阳迅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拿咱们县的县医院举个例子。县医院是公立医院,它的责任是救死扶伤,而非营利。但是它在经营活动中又存在的盈利情况,这些盈利怎么办?上缴财政吗?他们不甘心!
产生了盈利,他们就会想着把这部分钱花出去。这钱只要能花出去,他们就能从中得到好处。
县医院的院长开始立项目,然后把这些项目承包给县里的建筑公司或集团。建筑公司挣了钱,就会分给院长一部分,而在这个交易过程中,更是涉及到了我们的一些领导,他们就是这些人的靠山保护伞,也从中取得了巨大的好处。
田朝阳说的话很笼统,是因为现在这儿人多眼杂。但周伍德是什么人,自然是能听懂。
“既得利益者们更趋向于维护现状,他们不希望当前的利益分配现状被明显改变。因为一旦做出改变,就意味着他们的利益缩水。这也是他们对安康医院下手的原因”。
“我刚才仔细观察了杨济同,这事应该跟他没什么关系”?罗冰这时说了一句,田朝阳和周伍德也就多少明白了,和杨济同无关,那就是马洪满干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田朝阳看了一眼门外,道:他好像是闻着什么味儿了?肯定是出去打电话找人打听去了。
“闻着,闻不着味儿的,咱们也不能指望着他吧”?周伍德看着门外同样说了一句。
“那当然了,我只能指望周哥你们了,还有我弟也会出力帮忙”。罗冰说着话,信赖的目光就落到了田朝阳身上。
杨济同很快就打完电话回来了,马洪满根本不承认。而且还顺手把这口黑锅扣到了罗冰和田朝阳头上,说肯定是这二人搞出的阴谋,其目的就是要拿掉他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县长。
杨济同的心里也是半信半疑,但他却不再怀疑马洪满了。走进来以后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查出来线索了没有?
杨济同的心里现在跟住了一窝耗子似的,殴打记者违法用地的事还没摆平,那红现在又丢了,人找不回来,他头顶上的这顶官帽,搞不好就得废!
“杨县长耐心等着吧!这么短的时间能查出什么来”。
罗冰不咸不淡的回了他一句,现在对他也没个好脸子了。
“周局长,赶紧查出绑匪的去向,争取在天亮之前把人给我找回来,找不回来的话,我为你是问”!
杨济同为了自己头顶上的帽子急眼了,给周伍德下了限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