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保胎针,他心里也痛苦啊,虽说也快满三个月了,但还差两天也是差啊,他怎么就不能再忍忍呢?
心里虽然抱怨,但他也不敢真的说出来。
周禄寒站在窗外抽烟,白色的烟雾在深沉的夜色中飘散,遮住了他同样深沉的眼眸。
“怎么样了?”他透过落地窗看向屋内。
家庭医生说已经打过保胎针,没什么大问题,便转头让老管家送他出去。
周禄寒把烟蒂摁灭在盆景的泥土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等身上的烟味散去,这才走进屋里。
夏宁雪背对着他侧躺着,一动不动,周禄寒坐在床沿,她闭着眼睛。
他没有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过了很久,他才起身去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夏宁雪这才睁开眼睛,心里堵得慌,眼泪打湿了枕头。
第二天,距离婚期只剩下两天了,夏宁雪走下楼,也没看到周禄寒的身影,估计他已经出门了。
昨晚他并没有在主卧睡,可能是在书房,但她也不在乎了。
管家看到她下楼,无奈地说,“少夫人,少爷说婚礼快到了,您就安心待在家里等着就好。”
夏宁雪没说话,她看到门口的保镖,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或许周禄寒是担心她逃跑吧。
她看了眼桌上的早餐,转身又上了楼,管家问,“少夫人,您不吃点东西吗?”
她应了一声,“不吃了,实在没有什么胃口。”
回到卧室,她反锁上门,靠在门后掏出手机给慕言打了个电话,但慕言的手机一直在通话中。
她犹豫了几分钟,翻出了陆沉渊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