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院门上了锁,随金水仙而去。路上遇到帅晓聪,初寒妞问,“你咋还不回家?”
“又轮到我今天值班了,”帅晓聪说,“寒妞回来了,作坊一直加班,方姐给我们几个后勤人员都排了班,今天是我的。”
“走,跟我走,到贺大爷家去吃饭去,”初寒妞拉着他的手臂就走。
“我不去,”帅晓聪腼腆地说,“我一会儿自己对付一口就得了,你去吧!”
“啰嗦什么,走!”初寒妞拉着他不放,“我们喝点,我还没跟你喝过酒呢!”
够排场,贺老倔做了一大桌子菜,有几个村民也在,初寒妞进屋后落座,家宴正式开餐。
帅晓聪坐在那儿矜持得不得了,大气都不敢喘,见状,初寒妞开解说,“都是咱一个村的,放松点,又没让你做别的,就是吃饭,别那么紧张。”
村里人对这个小伙子敬重有加,是他救了村子里的人,又看到是初寒妞带他来的,就更加高看一眼。
“今天喝我刚加工的五粮小烧,”贺老倔挨个为桌上的人倒酒,二两的玻璃杯,每人都满杯,一圈伺候完斟酒,开言道,“一来今天给我老婆和寒妞接风,二来我家受灾,各位跑前跑后帮我家把房子盖起来,感激之情都在酒里,大家敞开量喝,抡起筷子大口吃,做得多,别给我省,这一杯酒,大伙干了!”
“老倔,”金水仙打岔说,“一口菜没吃,干什么干?”
“就是喝的意思,”贺老倔补充道,“都喝一口啊,不是干掉。”
众人都喝了,有几个村民,够爽快,一口就搂了半杯,帅晓聪也跟着半杯下。
初寒妞和金水仙每人抿一小口,对视一笑。
散席时,有几个村民喝了半醉,深一脚浅一脚回家,而帅晓聪却面不改色,身不晃,他的酒量了得,令初寒妞惊叹不已。
“晓聪,明天跟我去镇里托儿所,”初寒妞说,“菊院长让我去给入托孩子蹦几锅爆米花?”
“我去,”帅晓聪答应道,“咱几点走?”
“八点吧,”初寒妞说。
送帅晓聪到作坊,看他进了院子,初寒妞才转身回自己家。
大黑在半道迎着主人,低着头摇着尾巴,像是做错了事似的,不经允许,从板帐子钻出来是要挨说的。
“又不听话了,”初寒妞责怪道,“你不好好待在院子看家跑出来干啥?”
羞愧地看了看主人,顾自往家的方向慢跑,跑跑停停,还不时回头瞄一眼主人,似在等待主人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