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祸皆因他,他与王令嗣之间已经有了很深的牵绊了。
谢文文没有同王令嗣说多久的话,他们之间已经趋于相对无言的地步了,毕竟到了现在,能说的无非就那些心照不宣的话。
吃饭的时候,有为伤患特意炖的猪蹄,都是刘小天的拿手好菜。
可此刻谢敬丰端着碗很不理解的看着谢文文,眼神幽怨又不情愿。
“我们吃饭为什么还要管他的呀!”
谢文文问起为什么吃饭不叫王令嗣,于是就得来了谢敬丰这样的眼神。
谢文文无奈的盯着谢敬丰,不可置信。“你想饿死他吗?”
就是谢敬丰这句话,谢文文才知道原来这几日居然都没有人管过王令嗣的饮食,难不成王令嗣就是靠着每日的那碗药汁吊着命的?难怪他去见他的时候都那副鬼样子了。
幸亏是他早早地去见了他,不然,还真会让人饿死在这里。
谢敬丰他们也当真是会折磨人,不管不顾已经是最厉害的手段了。
谢敬丰觉得他哥真大度,都害他半死不活的人了不仅救他一命还给药喝,如今还管饭了,啧,这样大度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他的亲人呢?
“他都害你这样,你可真是好心。”谢敬丰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谢文文很难听不出来,但他没心思去跟谢敬丰计较,如果说急了,这小子准会扯到那件事上去,他避之不及。
“凡事皆有因果,我这样并非是因他之故。”谢文文沉沉道,语气中不容置疑。
谢敬丰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不情不愿的去给王令嗣盛饭。
桌上没其他人了,小茶问:“我看到你手上的伤了,发作了?”
谢文文吞了口饭,嗯了一声。
小茶神色莫测,握紧了手里的筷子一言不发,之后,刘小天盛着最后一个菜出来,就听到小茶说:“等你养好伤,我们就出发去灵虚派吧?”
谢文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其实,去灵虚派是一开始就定好的目的,但如今,变故已起,小茶都不知道谢文文还会不会跟其他人一起继续去了。
果不其然,她听他说:“我觉得,宋元昇要来了。”
小茶嘴巴闭的更紧了。
她并非认为谢文文是在顾左右而言他,谢文文是说给她听的,同时也算是在回应她前一句话。
“你别见他了。”
小茶脸色白了一分,又红了一分,几不可闻的应了声“好。”
他不计较她之前暗中联系宋元昇的事情,也不会去计较她见过谢敬捷的事情,就好比,他如今根本做不到继续跟着其他人一起上灵虚派了。
刘小天听着他们跟打哑谜似的说话,听的丈二摸不着头脑,但也没有多嘴的去问什么。谢文文跟谜一样的身世已经揭开,但他身上的谜更多了。
一顿饭吃的格外的安静,只有咀嚼声和筷子碰撞在瓷碗上的声音。
小茶心不在焉,谢敬丰心里不高兴,谢文文没心思,刘小天也就大气不敢出了,心里祈祷白行云他们能早点回来,这气氛,他害怕。
白行云两人在翌日拂晓就回来了,带回来了满满一车的货物,可以足够他们在这里过上十天半月的粮食,还有伤患的药。
两个人身上都沾满了露水,头发湿的不成样子,下车的时候还在原地蹦了几下才没那么抖。
回来的时候其他人都还睡着,他们也没有声张,还是刘小天起来准备生火的时候看到了已经升起的灶火,以及从里面出来的擦着头发的白行云。
他哈欠都打了一半,惊讶的盯着突然冒出来的人。
“这么早?”
“嗯。”白行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垂下去了。
刘小天又去看卸了一地的货物,白萝卜胡萝卜大米排骨各种吃的,琳琅满目,他吃惊怎么能买这么多,难不成要在这里安家了?
“我们还要待很久吗?”
他们一开始在这里住下为的是谢文文,如今谢文文看着已经大好,不是应该开始上路了么,怎么还存这么多的粮食?
白行云解释道:“不一定,外面都是谢敬捷的人,多买点,后面不用总是出去。”
他们自从找到谢文文后就甩开了谢敬捷的人,谢敬捷肯定也知道了谢文文已经回到了他们身边,自然是在找他们。白行云是不想叫谢敬捷发现他们的行踪,是而这次多采买了些,防患于未然。
他身上还冒着一股凉意,时候还早也没有去谢文文的屋子看过,故而问道:
“他怎么样?”
刘小天抱着胳膊撇了撇嘴,说:“很好,能吃能睡,还能跟谢敬丰呛几句,不过,好像小茶怎么惹他生气了,昨儿个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
白行云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只是皱眉沉默。
许是元气大伤,谢文文一觉睡到三竿才醒,彼时外边的早饭都已经过了时候,他听到了一阵阵的拉锯子的声音。说实话,他就是被这拉锯声吵醒的,不然他还能睡。
谢文文穿好衣裳出去,他如今怕冷,衣裳都裹了好几层,袜子都忍不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