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来,谢文文难得的体贴他。“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王令嗣摆手,并无什么大事,还不需要他这么快就回去,他还想着带他在院子里多转转呢。
“没事。”
见王令嗣不走,谢文文只得继续装出为他着想的样子,循循善诱:“刚才不是你府上的人来寻你了么?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我正好也收拾收拾我的东西就不方便同你闲聊了。”
闻言,王令嗣才不再坚持,虽然不是急事,可留着谢敬也无心跟他一道,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回去处理了其他事情再来见他,彼时两人都得了空闲。
“也罢,那我先走了,晚点来看你。”
他这话说的,似乎两人关系极为暧昧不清,可能在王令嗣心中是这样。
“嗯。”谢文文淡淡应着,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
早就习惯了谢文文的冷淡,王令嗣对此并不觉有什么不妥,他志在要人的一颗真心,只要不是石头,他相信凭他的本事他捂得暖的。
不过等人一走,谢文文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走过的门口。
方才他听到王令嗣提到林安,从对方的语气中可以看出,那应该是王令嗣的手底下人,言语里充满了认可,但又提到了什么报春堂,前几**出去了解漕帮的事件时,还真就打听到了一个地方就叫报春堂的,不是什么青楼**,讲究卖艺不卖身,都是良家子,王令嗣提起这地方是要做什么?出于对他们的怀疑,谢文文觉得他势必要去报春堂看看。
见谢文文要走,刘小天拦住人。
“你去哪?”
他们才刚到地方,好不容易送走王令嗣那尊大佛,结果谢文文似乎是要准备出门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要不是知道他们根本不是一伙人,刘小天都要怀疑谢文文是跟他出去狼狈为奸了。
谢文文解释说:“我刚才偷听他提到了报春堂这个地方,我得去看看。”
刘小天还是知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的,认真起来。
“不带我?”
“我带苏木去。”他若是出去,或许会被门房告知与王令嗣,可带上苏木出去,也便他后来糊弄王令嗣。
在苏木的事情上,王令嗣不便打听。
见他不带自己,带苏木,刘小心中升起一种被人抛弃了的失落感,但还是强忍着这种失落故作从容。
“小心啊!”
而作为鱼的谢敬丰正套中了鱼饵,上了套。
那对兄妹算不得是什么天姿国色,可却也是尤物,当然,那个妹妹就长的十分对谢敬丰的胃口,他喜好一切美妙的东西,包括女人,说他是贪图美色也好,反正他热衷于新鲜又美妙的事物,可要说他非得倾心于谁,对于他这种放浪不羁的人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对于女色,在他看来这是人之常情,那个哥哥似乎是个有点身手的,挽个剑花跟他的侍卫有的一比,虽然是花架子但却很是好看,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但人家兄妹却极力的讨好他,他如何能却?
他向来是放浪形骸惯了,左拥右抱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所以当这对兄妹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实实在在的被吸引住了。
“小美人。”谢敬丰抱着柔若无骨的女子在怀里,一双手摩挲着人的腰部,时不时的想要偷个香,却都被对方巧妙的躲开。
很显然的,此女久经沙场,而谢敬丰不过是初来乍到罢了。
“公子~可喜欢奴家?”女子一双眼尾上挑的狐狸眼尽显多情妩媚,至少勾的谢敬丰心神荡漾。王府家规森严,他可以在外面胡作非为,但决计不可与外面的女人纠缠不清,在他兄长没有生出嫡子之前,谁都不准越过他的兄长生出王府的长子,这是规矩,不然会乱了尊卑有序。其实在对他的约束下,说白了就是不准他出去沾花惹草,不准他在外面弄出人命。所以这些年来,谢敬丰虽然背地里躲着人左拥右抱的事情多了去了,但却没有一次是真正尝到女人味的,顶多跟人搂搂抱抱,再拉拉手,偷个香。
他很守规矩,至少是关于他兄长的事情,他都能做到循规蹈矩。
但那王令嗣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好女色的事情,居然还专门叫了人来,名义上是供他打发时间,看个乐子,其实就是想投其所好。谢敬丰又不傻,他当然知道王令嗣这么做的目的是在借此向他赔罪呢,毕竟他原谅他的手底下人的冲撞,总得拿什么还恩的。
难得是山高皇帝远,他敢大着胆子接受王令嗣的投其所好。
用他兄长的话来说,他就是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可他自诩也是个男人,虽然未及弱冠,可也正儿八经的男人了,别家的这个年纪房里都有陪寝丫鬟了,他倒好,这也被管着那也被管着,见他跟个女子眉来眼去的就会被呵责,回回跟人出去喝酒,都会被那群人嘲笑还没开过荤,如今想起,都让谢敬丰恨得牙痒痒。
反正如今宁州离王府远着,他就是做什么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王府的人发现,还不如趁此享个乐,一旦回了王府可就没这么快逸了。
谢敬丰被此女勾的那些警告规矩都统统丢脑后了,活像个流连花丛的花花公子。“喜欢啊,怎么不喜欢,小美人谁不喜欢啊。”
这话逗的人笑着在谢敬丰的脑门上印了个唇印,深红的口脂不仅添了她的媚色,也让谢敬丰尝到了甜头。
“公子若是喜欢,不若就来报春堂见奴家好么?”她勾着谢敬丰的脖子,往人的耳边吐气,谢敬丰哪里受得了这些,就只差缴械投降了,他被勾的心猿意马,对方无论说什么他都得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