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都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了,自己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肯定道:“嗯?不可以吗?我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
他看着谢文文的眼睛十分深邃,像是在里面藏着一汪深潭。
对于王令嗣的抛过来的问题,谢文文直截了当的点了头。“嗯,算吧。”
得了他这一点头,王令嗣倏然喜笑颜开。“哈哈,有敬哥儿这一句话,当属我此生最为快意的时候!”
对方这话说的又暧昧不清来,谢文文不想在与之盘旋,毕竟甜头给的差不多了就可以了,没道理给的太多,给太多了,就不懂适可而止了。
于是,谢文文故作抱歉的起身欲走。
“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虽然出来的时候天色尚早,可他们也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加之遇到王令嗣,又耽搁了些时候,还是早早的回去才可。
听着他要走的打算,王令嗣有些不愿,可又没有道理留住人,只得退而求其次道:“敬哥儿住哪?择日如果再会,我怎样才能寻到你?”他已经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反而大方的要求与他再次见面的机会。
如果谢文文能给他个机会。
上钩的鱼儿,谢文文自然是愿意给机会的。
他似有困难的,欲言又止说:“如今不过暂居客栈。”
一听他还没有个合适的住处,不过暂居客栈,王令嗣就急了,比他这个住客栈的人都还急。
“客栈?那地方宿一宿也就罢了,并非长久之计,若是敬哥儿不嫌弃,我尚有一间院子,敬哥儿可去住着。”
他这里指的院子,谢文文当然不会错想成是他家,王令嗣这样爱玩的人,不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把人往家里领,毕竟,断袖这样的事情,就只能藏着掖着,外面无论玩的多乱,都是不能乱到家里的,必然是外边有私人的地方,供他拿来献宝的。
“还是不要打扰了吧。”谢文文故作为难,却不是要回绝的意思,这让王令嗣有了更进一步的空间,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的试图说服他,生怕他会拒绝。
“哎,怎会是打扰,那地方一向空着,我同我家里人是另外的住处,不会打扰的,况且空着也是空着,你住进去才好,日后我们见面也方便。”
如果是换了旁的人,见他如此真心相待,定然是会欣然接受的,管他什么目的,对方如今尚且看着是一个正人君子还怕他来日里变成青面獠牙的猛兽不成?
谢文文想要从王令嗣身上得到好处,自然就不能一而再的回绝他,也得要让他尝到甜头,顺了他的心意,不然,对方心不乱,又岂会陷入你来日的套路呢?
而住进王令嗣的地方,并非算是件不好的事情,在那里,出入方便,且吃住都会比客栈好许多,也有机会从王令嗣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若非是不能表现出太随意的样子,得吊着他,谢文文都要一口答应了。
“这……无功不受禄,容我回去想想才是。”谢文文仍旧温和的拒绝,不过态度已经不见得强硬,尚有回旋的余地,只要来**稍加一把火,必然是能把人带到他身边的。
“那、”王令嗣生怕今日别过便无再见的机会,方要问出能否明日再见,谢文文仿佛是猜出他心思一般,说道:
“我初来乍到,这几日想在这里多走走,你若有空,明日里还是这个地方,我来寻你,就劳烦你多带我领略此地的风土人情了。”
此言正合他意,王令嗣连忙应承下来。
“好、好,不劳烦,不劳烦。”
谢文文站定,同他笑颜相对,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双眼,带着笑、温和的看人的时候,多么的**,只想住进他的眼里,不让别人分享这样的景色。
谢文文就是故意的,让对方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他看出了王令嗣的痴迷,却也见好就收。
“嗯,再会。”
王令嗣依依不舍的把人送到了门口,目送着他跟他的仆从远去,才转身回了屋内。
他没想到,今日不过出来喝茶得个闲的功夫就让他遇上了人间第一的美色,待与他面面相对之时,惊艳于他的面相,改观于他的气质,就此被他吸引,从此叫他痴心一片,辗转难眠。
而待彻底走出了他人的视线,刘小天才敢同谢文文说话。
“怎么这么慢才出来?”
他都在外面站的腿酸腿麻,等的毫无耐心,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谢文文出现,要不是一直谨慎的观察里面的动静,他都要闯进去看看到底进展的如何了,怎地如此之久都不见他出现。
他可是看出来了,那家伙对谢文文的小心思的,生怕谢文文在里边着了他的道,被他吃干抹净,不然他回去了怎么跟白行云交代啊,哎,不是,怎么是跟白行云交代,应该是给小茶交代。
刘小天暗骂自己口误。
自出来后,他就一路的观察,谢文文脸色不见异常,衣襟整洁不乱,服饰也完好无损,依旧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的模样,如此心才彻底落下。
“你们在里面说什么?声音一会大一会小的,听也听不清。”他匍匐在门上,本以为能听出里边说了些什么,可到底是他小看了那扇门的隔音。
虽然能稍微听到里边有声响,可却听的隐隐约约并不清晰,是而才会太过担心里边谢文文的情况。而自己这样的行径,刘小天还不知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大不敬了。
方才那同他一道守在门口的下人,见到如此举动,十分的不解与震惊,刘小天分明与他同样都是身为仆从,为何他就如此的不守规矩,而他就得规行矩步,尚有差池就有被踢掉的风险。
虽然不齿他偷听主子谈话的行为,可他却没有资格去议论他的对错,毕竟,各为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