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去的时候,正撞上他们抬人走。
几人预备着把人运上车,紧着现在没有把动静闹大,不会被人追出来之际赶紧离开宝庆,可是他们没想到会让戒忘在这个节骨眼上逃了出来,还看到了这一幕。
看到了他们手里挟持的人,想要逃之夭夭,戒忘一时间红了眼,提着刀就冲了上去,势要把人救下。
而外边的车驾已经套好,戒忘来势汹汹,前去抵挡的人不消片刻就给人结果了性命,他们没料到戒忘如此凶狠,一时不敌,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只得丢下一个,带着已经上车的人跑了。
戒忘看到被抛过来的人,脑子跟动作同一时间动了,待接住人后却发现并非是小茶,而是一个曾经在武林大会见过的婆娑门女弟子。
非小茶,小茶被他们带走了!
戒忘丢下手里的人就冲了出去,要想撵上马车,救下小茶,可是当他追到一个岔路之时,却发现前面有一模一样的两辆车在向着不同的方向疾驰,一时间戒忘根本不能确定究竟那一辆马车里有人。
这是有备而来,混淆耳目。
戒忘不知该追着哪一辆,一旦失误,他将彻底失去解救小茶的机会,可也只是这一个选择之间,马车带着人已经远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戒忘懊恼得只想给自己一拳,要不是他没有察觉到异常,迟迟不速战速决,也不会让小茶给人抓走!
然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只得赶紧回去把情况告知白行云等人,想办法救回小茶,在临走之前他又想起了那个差点跟小茶一起被掳走的姑娘,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又会和小茶一起被人迷晕劫持,可当时的情形可能也就她才知道,于是又跑回去把人带上。
而此刻,谢文文跟沈胥他们俩在赶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当街强抢女子之事。
一辆车停在无人路过的偏僻路边,三五个男人围着一名头戴帷帽的的女子,不由分说的推搡着要把她往车上带,那女子自然不肯,她一人孤身在外,遇到这么个情景,自然知道一旦上车了迎接她的将是什么后果,她假意顺从,然后在人放松警惕之际冲出重围,拼了命的往外跑,而这一跑就跟迎面而来的谢文文沈胥两人遇上。
谢文文跟沈胥也是疾步匆匆的往回赶,没想到这么个地方还能有人撞上来,就跟来人撞了个满怀。
谢文文倒是没怎样,而那女子却是不比他,被撞得后退一步,站不稳。
谢文文眼疾手快的拉住人,不然就会把人撞摔在地。
头上的帷帽在此刻松了,脱离,掉在地上。
被人追赶,与人相撞,帷帽的掉落让她惊慌失措。
她惊慌的抬头看去,与一脸讶然的谢文文撞上,在看到谢文文的那一刻,她眼里忽然间燃起了希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谢文文从姑**眼里看到了泪花,一时摸不着是被自己吓得还是如何,可还不等他们说句话来,后边的几人就叫嚣着追了上来,原本势在必得的他们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瞬间停滞不前,与他们隔开好长的距离。
他们有瞬间的迟疑,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抓人。
看到凶徒,显然的是追逐而来,谢文文与沈胥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把人挡在背后。
两人戒备的把害怕的女子挡在身后,呈保护的姿态,不惧的与来人对峙。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可在这恃强凌弱之际,谁也没有逃避。
宝庆接连失踪了太多女子,致使多少个无辜家庭的破碎,原本的他们只是听说便已经垂泪,如今亲眼所见歹人行凶,他们如何能置之不管,让悲剧再次上演。
在这一刻,他们都要以为这群人就是在宝庆肆意劫掳女子的那群幕后真凶了,可在看到这群人遇到他们时神色慌乱诧异,且下意识的后退,不像是经验十足的一群劫匪,若是他们已经劫掳了二十多次的姑娘,岂会因为看见他们而如此恐慌?一点都不像是在暗中跟他们斗智斗勇那家伙,谢文文直觉,这根本不是那群在宝庆作恶多端的歹人。
这几人虽然没有带什么利器,可看着来势汹汹,当街追逐一名女子,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几日宝庆是非多,他们莫非是要趁机为非作歹不成?
宝庆这段日子以来,女子是为禁忌,这些男人当街追逐女子,目的可想而知,要是真给他们得逞了,到时候把这一切甩锅出去,他们可就逍遥法外了。
为了护下身后的女子,他跟沈胥,两个不会打架的人,做足了强势的姿态,大有跟人决一死战的强势。
原本以为,今日这一战难免了,不知道是被打还是打得人无还手之力,可事实却是他们凭借着几声恐吓就把人吓跑了。
谢文文怒斥他们:“虽然宝庆如今是多事之秋,可也容不得尔等为非作歹!当街行凶,目无王法,是有几个脑袋敢如此嚣张!”
那几人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们,似乎在掂量什么。
他身边的人埋头跟中间的人嘀咕几声,有人跃跃欲试,却也有人想要后撤。
很显然的,他们此举是存在一定风险的,所以,他们害怕事发受到惩戒,可又不甘心这样半途而废。
看他们犹豫不决,但已经动摇,谢文文继续恐吓:“你们还不走,是要等我抓你们见官吗!”
那群人很忌惮他们,特别是报官二字叫他们尤为顾忌,纵然再不甘愿,也只得恨恨离去。
对此,谢文文过分意外,他以为这群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对付的,毕竟无论是什么目的的歹徒,两方都只是打了个照面,交手都没交上,就知难而退了?他们什么实力,难不成看起来很难应付?
他们既然如此怕官,看来,就没一个有真正实力的,从而也不可能是穷凶极恶之徒,似乎是授意于人,拿钱办事的,只是遇到他们这样的意外,让他们不得不知难而退了。
谢文文更加肯定,这哪里能是跟他们暗中斗智斗勇的歹人呢?这根本是一场做戏。
那群人瞪着他们撒手去了,谢文文跟沈胥才松了口气。
背后的女子也得以侥幸脱身,她对着两人福了福身,感激行礼。“多谢两位公子相救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谢文文抬手,免了她的谢礼,方才看她头戴帷帽,就猜她定然身份非同一般,这行礼的姿势也是大家闺秀的作派,既然是富贵人家出身,怎么一个人单独在外?还遇到了这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