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知道,他也问我,为何一个人在街上呢。”
“那不就成了,他就算不是幕后真凶,也不简单。”但凡是长点心的人都清楚这个时机应该避讳什么,可他不仅没有避讳反而是主动靠近,除了太老实的人就是心怀不轨了。
小茶皱眉,“可他的态度也保持着疏离,并没有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我自然也问不出什么线索。”
小茶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他当真跟这案子有关,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可为什么既然成功接近了自己,却并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呢?他保持着一个君子的风度,问候不假,可却太过坦然,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个别有用心之人。
“他要是跟女子失踪之案有关,他就不需要套话了,因为,他会自己找上你,找上你的位置,然后在劫走你,达成他的目的。”按照之前当地百姓们的口述,女子失踪之前也并没有被什么可疑之人接近,就无缘无故的被劫持,是以,那些人并没有明面上现身,只是在暗中观察一切,然后趁机劫持。
“所以,你觉得,今晚上他会动手么?”
如果当真是那书生,他今日看见了小茶,如果不想放跑了到嘴边的鸭子,就应该是趁早劫走人才是。但,如今,到底是不是那书生的问题还未可知。
“不知道,他们做事没有规律,只看一个时机。”
宝庆女子的失踪,无迹可寻,是以,千防万防总是有漏洞,而背后的那群人一定不是单独的一个人,毕竟,要提前盯梢,然后动手,再把人悄无声息的弄出宝庆,需要时间也需要人手,如果人手配合不上,就不会这么顺遂了。
“反正这几日都谨慎点,距离上一个女子失踪已经三日了,按照时间来算,差不多也该到下一个受害者了。”
小茶点头,放空思绪冥想了一会,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戒忘呢?”
“我让他跟上那个书生去看看了。”
“也好。”要是有什么可疑之处,也能尽早的知晓,以防万一。
回去后,小茶将街上发生的事说与几人听,并提出了自己的疑心。
“他不是救了你么?”按照小茶所说,她差点给马车撞到,是那书生救了她,可他要是真正的幕后真凶,何必要出手救人?刘小天觉得,那书生应该是好心才是,而不是小茶说的心怀不轨。
至于那书生到底是不是心怀不轨还是当真良善,如今还不见分晓,但,初来乍到的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起一切的可能性。
“防人之心不可无。”
“等戒忘回来了,听他的消息看看。”
几人颔首同意。
戒忘回来的时候比他们预料的早。
只因为,戒忘说:“我根本没追上人。”
“怎么是没追上?”几人惊讶,按照戒忘的身手,不应该追不上吧,难不成那人果真有问题,是而才会从戒忘眼里脱身?
戒忘皱着眉镇定道:“为了以防被发现,我离得稍远,是而等他走远了我再跟上去就已经见不到他人了。”
众人沉默,那人看来也比他们想象的要谨慎的多啊。
若是一个正常人,不应该能从一个耳目灵敏的人手里逃脱,可是他既然能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也能趁机脱身,那么,他一开始的出现就并非是寻常。
看来,他们的疑心是正确的,这个书生当真有问题。
谢文文却是问他:“路上人多吗?”
戒忘摇头:“还好,一眼都能看清楚周围的人。”
所以说,在戒忘现身的那一刻就已经进了他人的视线里,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看来,这一局,他们还没有开始与人正面交手,就已经落了下风了。
谢文文神色严肃,那些人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对付多了,如此谨慎,也难怪官府的人无能为力了。
“那有车吗?”
戒忘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谢文文会问这一方面,但是也努力回想了遍,确定了他问的问题不是无中生有。
“有,路边还停着一辆车,坐着个马夫。”
听到这一句话,谢文文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他重重地的拍了拍戒忘的肩膀,带着丧气的意味深长道:
“你被人发现了,伙计。”
这下彻底把戒忘搞糊涂了,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他分明已经很小心了,怎么会被人发现呢?况且,在周边都没有发现那书生,说明那人藏的深,既然如此,又怎会发现自己呢?
“嗯?”
几人同样是狐疑的看着谢文文,不确定为何他这样肯定他们已经暴露了。
谢文文提醒他:“你就没想过,人就坐在车里看着你找他?”
能一瞬间消失,只能说明他还有同党啊,在接应他,而在那个情况下,众目睽睽之下躲人,不得是找个隐蔽之处嘛,那马车就不是很好的隐蔽之所?正常人谁会翻进去看看啊
谢文文所言,戒忘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回味过来。
当时,他发现人不见了,便在他消失之处寻找,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他在找人的动作,但是,他却是站出去了,明晃晃的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的。
他当时装作不经意的看了四周,从犄角旮旯到能藏人的门后,他都有注意一遍,而路上的确是停着一辆车,他还特地的走到了车的另一边看了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但是,却并未想过,车里有没有人。是而,当谢文文提醒他后,他才幡然醒悟,自己是落入了他人的圈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