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没有人押无药山庄吧?”无药山庄可不被人看好,毕竟,人都挺自负的。
“不清楚,听说一开始有个**押了无药山庄,这会他该赚的盆满钵满了。”语气里满是妒忌与愤恨。
正要去找刘小天的谢文文登时停下了动作,他看向那一堆头碰头说着话的人,眼里闪过几丝深意。
**?
说的是他吗?
他要不要走上去拍开他们,倨傲的说: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但是你们的钱我都赚了。
又或者先去把钱领回来,然后啪的丢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找找自己的钱是里面的哪一个,找出来了然后酸一酸?
这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反正钱是他赢了的,合该他高兴。
算了算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今**高兴,可以勉强放他们一马。
谢文文感慨自己的良善,又自诩心胸宽阔,是个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
第二场的比试还是金陵门,不过是同衡山派的比,谢文文没有再去押注,因为他急着去领钱,再说了,他也不了解那衡山派的形式,押不得、押不得。
去领钱的时候围满了人,据说都是来看那个**的,噢不,应该说是那个有先见之明的幸运儿。
谢文文才不怯场的,大大方方的走上去,去领钱的路被他走出了康庄大道的气势。
那管事的还记得他,当初自己还一心的劝诫他不要押无药山庄,没想到是他自己被打脸了。
这钱呐,还是该有魄力、有胆识的人赚。
“谢公子来了。”
谢文文犹如春风拂面,光彩照人的很。
“嘿嘿,这不是该我来的时候了嘛。”
众人指着谢文文,无不投以钦羡的目光,眼看着他把赢来的钱财一点点的扫进他特意拿来的大袋子里。
碎银子、金锭子在底下沉甸甸的,撑的原本的布袋鼓起奇奇怪怪的弧度。若不是亲眼所见的,一定没人想到这一袋子里都是装的银子。
虽然挺重的吧,但谢文文没有让人帮忙,自己扛着银子,心里美滋滋的。
正要打道回府,寻个妥善的地方把这些意外之财都藏起来时,有人、有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那个押我们庄主的人?”
谢文文被压得直不起身,闻言,抬起头困惑的看向那质问他的人。
这……押他庄主不应该是庆幸有人看得起他们吗?怎么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架子?
谢文文皱眉,难不成是眼红自己捞了这么多意外之财?
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结果对方又变了副面孔,眼里满是对他的赞叹。
“我们自己人都不押,你居然敢押。”说着,他对谢文文比了个手势,大拇指朝上。
谢文文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就是押了注罢了,怎么还被人捧上天了。
被人给围在中间他羞涩的挠挠头。
“这不是你们庄主厉害,没让我血本无归,哈哈哈。”
说完忽然就看到那三人齐齐散开,朝着谢文文的身后齐声呐喊:“庄主!”
谢文文转过身,差点撞上了来人的胸膛,刚才在台上看不出来,这人居然生的这么高!
谢文文还在心中暗自纳罕着,就听见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听说你押了我?”
对方的声音如春风拂耳,叫人心旷神怡,跟他的长相一样,有着温煦宜人的美。
简直、美不胜收。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庄主,忍不住感慨江湖上的人怎么都生的这么好看,迄今为止他还没见到一个丑的。
“一时兴起,押着玩的。”
“赚了不少。”
见他用扇子敲着袋子,似乎意味深长,谢文文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味道。“要不、分你一半?”
反正也是因为他才赢到的这么多钱,要是他想分一杯羹他也没话说。
谢文文还是不贪心的。
闻言的亓官云微愣,但也只是须臾就恢复如常,他和善的看着面庞绯红的少年,眼里含笑,就是嘴角也在不经意间上扬。
“那倒不必,这是你该得的。”
少年倒是叫他意外,不说从这千百人之中有着慧眼如炬,且这率性的性子也难得。
“对了,不知公子贵姓?”
“在下谢文文,一介粗鄙之人,亓庄主见笑了。”
不料,他话音一落,四周俱静,原本的吵嚷之声瞬间像是被暂停了,静得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出响的地步。
谢文文还来不及深思这异常是为哪般,就看见亓官云又靠近一步,几乎是贴着他的肩膀的地步。
只见他,似皮笑肉不笑的轻声发问:“你唤我什么?”
谢文文心里微慌,难不成自己称呼错了?可大家都说他是亓官云,是位庄主,这也没错啊,怎么笑得这么渗人?
谢文文强颜欢笑。“你、您、不是姓亓么?”
亓官云啪的打开了扇子,又啪的收起了扇子,看着谢文文的脸上已经不带笑了,反倒有着一股要弄死他的森然。
谢文文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害怕的不敢直视他。
“你、你、”谢文文被他吓得说话都说得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