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护法见状,忙不迭地后退两步,嬉皮笑脸地喊道:“哎哟,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咱们可都是水神教的一份子,何必自相残杀,伤了和气呢!”
白墨檀收剑入鞘,但怒气未消,愤愤不平地说道:“同为教中之人,你竟还如此不清不楚地纠缠我师姐?若再有下次,我定让你看看,那棵被我一剑斩断的大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邢护法闻言,脸色微变,随即又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故作正经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何至于如此动怒?行就行,不行就算了,我邢善举可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无赖之辈!”
“桀桀……”一阵阴森诡异的笑声突兀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现场的紧张氛围,引得众人心中一凛。
“右使大人回来了!”一声兴奋的呼喊瞬间响起,如同春风拂过寂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邢护法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面如死灰,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惶恐。他心中暗自祈祷,但愿自己方才那番轻浮之语,并未落入那位耳力惊人的右使大人耳中。
就在这时,众人只见穆长山身着一袭灰色衣袍,仿佛从云雾中走出,明明身影还在远方,却突然间化作一道灰色的闪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逼近了邢护法。只见一片灰色的虚影在众人眼前掠过,紧接着便是一阵清脆的“噼啪”声响起,待尘埃落定,穆长山已气定神闲地立于鼻青脸肿的邢善举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邢善举,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白堂主都敢出言不逊,调戏于她?”穆长山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邢善举的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属......属下知错,恳请大人宽恕。”邢善举在穆长山面前,神色惶恐,仿佛真的成了那只面对天敌的老鼠,所有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无踪。
穆长山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如霜:“你方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如今何在?我观你眼神游离,对白堂主心存不轨已久,若非本座及时赶到,恐怕她已遭你毒手。这教中护法之位,本是护教安民之责,却不料竟藏有你这般好色之徒,专以女性为猎物,真是令我痛心疾首!”
邢善举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仿佛比古代冤屈至深的窦娥还要沉重。他强忍着不甘,大声叫屈道:“右使大人,我邢善举自入教以来,一直忠心耿耿,追随您多年,历经风雨,无怨无悔。今日之事,实则是被白墨青师妹的误解与欺凌,您却未见其中原委,便对我如此责难,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