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阻碍越是多,顾青禾便越是冷静。
路要一步步走,仇自然也是要一个个报。
顾青禾闭了闭眼睛,想到近日来京中闹得最凶的林家。
或许,她可以从林家着手入局。
……
第二日一早,顾青禾先回了自己先前的住处。
欧阳夏跟蓝俞休整了一夜,并未选择跟她一同外出。
而是自己出去沿着文心湖找那位阿柠姑娘去了。
顾青禾落了个清净。
到小院时福伯已经在等着她了,知道她昨日回了京城今日一定会过来,福伯一早便哪里都没去。
一见到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找到夫人了?”
顾青禾看出他眼中的紧张与期待,眼眶跟着一酸,点头,“找到了,娘现在在邵巍那里,有他护着,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福伯双手合十,显然十分的欣喜,但随即又有些忐忑,“夫人情况可还好?”
“还好,休养一番就行。”
身体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有些创伤会烙在心上,正如母亲日日梦魇一般,那是医术涉及不到的地方。
顾青禾唯一能做的,只是给母亲开些安神药。
听到夫人没什么事情,福伯也放了心。
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他也没闲着,林家,姚家,包括那位平阳郡主都被他盯得死死的,这几家里近日发生的事情就没有福伯不知道的。
他先从林家讲起,“林聪死的确实蹊跷,他在外头养了个女子,已经有些时候了,可那**去了那女子的住处,第二日随从不见他出来,进去找人的时候就见他已经断了气了,而那女子也已经悬梁自尽了。”
毕竟是和姑娘说这种事情,福伯稍稍有些顾忌,但见顾青禾面不改色,听的认真,于是也不禁跟着认真起来。
“目前大理寺那边验尸的结果是说林聪是窒息而亡的,从那位悬梁自尽的女子身上的伤上来看,林聪在那种事情上应当是有些怪癖的,或许是那女子忍无可忍了,便在睡梦之中捂死了他,之后自觉自己无法逃脱,便悬梁自尽了。”
顾青禾道:“林聪虽说是个酒囊饭袋,但好歹也是在军营中历练过的,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力气必然不小,那女子可会功夫?若是不会,如何能将他直接捂死?”
就算是对这女子没什么防备,但从窒息中醒来,为了求生,林聪必然会使出浑身的力气挣脱,若是不会功夫,一个常年被凌虐的女子,怕是按不住他。
更何况院子外头还守着林聪的随从,林聪只要稍稍挣脱一些将随从喊来便可脱身。
这女子若是恨透了他,为了保险起见,应当也不会选择捂死他,用凶器显然要更轻松一些。
除非……
她问福伯,“验尸的时候可发现类似**的东西了?”
“不曾,去验尸的正是国公府里的那位大公子,此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若是发现了**,不至于会隐瞒不报。”
邵行简验的尸?这倒是有些出乎顾青禾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