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禾没去客房,依旧去了陆知瑶的房间。
趴在陆知瑶床边要比她独自在客房睡得安心许多。
……
估摸着邵巍那边已经找到了人,霍时北让人把姚方止揍了一顿,鼻青脸肿之后套了个麻袋丢到了姚府门口。
这事做起来痛快,他爹活着的时候跟姚世良就极其不对付,霍时北对姚方止这人更是没什么好印象。
再加上当年那件事,霍时北跟姚方止之间的梁子更是结下了,以至于今日让人揍姚方止的时候他还特地上去跟着踹了几脚。
之后又特地跑到了姚府门口去看热闹。
眼瞧着套着姚方止的麻袋被门房解开,霍时北挥着扇子一脸乐呵的上前,“几天没见姚大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啧,瞧瞧这脸,这说的好听是破相,说的难听点,跟猪头也没什么区别。”
门房一路喊着找人去了。
霍时北蹲在姚方止面前用扇子在他脸上又抽了几下,赶在姚世良来之前站起身。
他倒是没脸没皮的很,姚世良让人将姚方止扶进去时霍时北很是自在得跟在后头,一副关切地模样,看的姚世良心头梗塞。
“霍公子还有事?”
霍时北咧嘴一笑,“当然没什么事,这不是刚好路过瞧见了,不上来关切一番哪好意思。”
姚世良:“……”
关切?
嘲笑还差不多!
深吸了口气,姚世良沉着脸,“不劳霍公子操心了,来人,送客!”
霍时北耸耸肩,“不用就不用吧,本公子也没那么在意。”
说完他哼着小曲往外走,浑然不去管姚世良气成了什么模样。
但他脸上的笑意也没维持多久,很快就在和平阳对视时戛然而止。
一瞬的僵滞,霍时北清了清嗓子,仿佛过路人一般就要从平阳身边走过去,但很明显平阳并不这样打算。
衣袖猛地被人拽住,霍时北停下步子,语气带了些冷意,“郡主?”
嬉皮笑脸惯了的人,乍一冷脸还有些威慑性。
平阳松开手,“我让邵巍给你的东西收到了吗?”
“郡主下次不必如此费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丢掉便是。”
“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平阳咬着牙,眼圈渐渐变红,“早知这样,早知这样……”
“不用早知,”霍时北轻笑一声,往后退开一步,与平阳面对面,“现如今也不晚,郡主只要和霍某保持距离,你我之间自然是不必如此难堪的。”
“骗子,”平阳恨恨的看他,“你这样冷心冷清,践踏别人真心的人,就该落得这个下场,就不配有人去爱你。”
她好似怒到了极点,恨不得将全天下最难听,最恶毒的话都用在霍时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