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邵巍的儿子,帮姚世良的妾室治病,甚至去参加长公主的宴会,现如今又接**阳,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说没有计划,怎么可能。
姚世良冷笑,“就算是有计划又能如何,要我说,你就是太将此人放在眼里。”
“我原本倒是并不担心此人,可不知是谁连个妾室都管教不好,让她拿到耳环产生怀疑,若非如此,如何能牵扯到本王身上!”
他与姚世良说话时向来不在意尊卑,只有极其气愤的时候才会自称本王。
说到这个姚世良难免有些心虚,但也不愿意他将这些怪罪到柳姨娘身上,于是道:“行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与其担心她,倒不如去担心担心霍时北。”
“霍时北?”吴王疑惑,“他又怎么了?”
“你可还记得先前我同你提过一次坝子坡的那一战似乎还有活口,我的人查了许久,终于有了些眉目,可今日却回来报此人已经不知所踪,似乎被人提前带走了。”
“你说,带走此人的除了霍时北还会有谁?”
吴王不屑,“我虽知道霍时北看上去没有他表现得那般不堪,但你觉得就凭他能查出坝子坡战役还有活口,并且还能先你一部将这活口带离,你觉得可能?”
姚世良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他从一开始便担心会留下活口,所以一直在派人查,果然查出了个漏洞,他身为局中之人也不过刚知道那人的行踪,霍时北就算是再会伪装,也绝不可能先他一步将人带走。
除非……
他的面色更加阴沉,“单凭他确实不可能,但若是再加上邵巍呢?”
两人对视,眼中皆是焦躁。
不怕和那些狡诈的老狐狸相斗,就怕遇到邵巍这样的愣头青,做什么事情都仿佛一根筋一般。
吴王:“陛下已经批了,过不了多久我便可以离开京城,前往封地,等离开了这里,事情便能告一段落了。”
他不担心顾青禾将陈家发生的一切都牵扯到他身上,毕竟仅靠怀疑证明不了什么。
他会怕,是因为那个人现在受不了任何一点刺激,唯独在她身上,吴王会生出恐慌和害怕。
一丝一毫的不确定,都不愿意发生。
他沉声道:“或许我可以跟陛下再谈一下,将前往封地的时间提前。”
姚世良哪里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心道这人当真是关心则乱,这么多年了,平时他安分守己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只有涉及到那人才会仿佛被下了降头一般没有一点脑子。
他就算是到了封地,离开了京城又能如何,若是这件事情被扯出来,届时别说他在封地了,就是在深山老林里,该回京还是得回京。
不过这种话姚世良没打算说出来扫吴王的兴,毕竟在他看来,坝子坡的事情很明显是万无一失的,霍丘的死本就是上头那位默许的,他们所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可事情闹大了必定难看,上头那位对霍丘的情感复杂,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已经死了的人,就别拉出来影响人的心情了。
姚世良今日就是为了此事来找吴王的,不论那个活口是不是被霍时北带走的,必须要除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