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两名访客并未说明此行的真实意图,也未明确表示来意,
同行的两位来自街道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却面色略有惊恐,频频使眼色催促户主给予最大程度的支持和合作。
所问问题也颇令人费解,“贾家是否有所谓的海事牵连?” “贾家是否频繁食取肉之宴?” “贾东方是不是经常阅读国外著作?” —— 这一系列问题似乎并非一般访查所需探讨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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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家族人是否常有收听海广播的活动?”
首先作为访谈对象的阎埠贵,听了这些问题后吓得瞪大了眼睛。
迅速掀起床单坐起身来,眼中充满了惊恐地看着对方,疑惑地问出:“这贾家与迪特有关系么?”
对此事进行了严肃的回答后,阎埠贵说:“哦,我们街道工作人员正在正常的访问工作。”
阎埠贵不是愚蠢之人,心中已然断定这次被捕是因为所谓的‘迪特’相关问题所致。他在午时曾亲眼见证了那块让人望而生畏的身份证书。
然而值得留意的是,外形像头大猪的贾姓妇女似乎并未表现出任何搞重大事件的迹象。
当街道管理干部注意到阎埠贵的迟疑态度时,他们提醒道:“爷爷啊,坏人往往并不公然暴露自己的‘恶行’,我们要学会提高自己的警觉。”
“对!”
阎埠贵清醒过来之后,按照问及的问题逐一给出了回应。
待到将来访的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人物送出大门,关上房门之时,阎埠贵拿起瓷缸子畅饮几口滚烫的茶水,浑身似乎有了些热度。
“这真是恐怖,万没料到贾家居然与某些敏感事物有所牵涉,我还记得中午与她老人家的聊天。”
对于三位大妈而言,这些回忆仍旧充满了后怕的情绪。
此刻的阎埠贵已然从震惊中冷静下来,眼中闪动着精明光芒:“仅让贾家族人涉及这种敏感事务就足以让整个家族的上级官员感到目不识丁;贾家肯定是因为触及到了李爱国先生的利益底线,才成为众矢之的。”
然而三位大婶对此持保留意见:“李爱国仅仅是普通的一名火车司机罢了,怎么会具有如此强大的影响?”这样的说法让她们难以置信。
阎埠貴开口:"现在的李先生与从前大有不同"
對於他這番話,三大妈臉色劇變,開始在心底揣測:「阎家人和李先生是否有過衝突嗎?」
细一思量,她又釋然一些。
僋管怎樣占過小便宜,等到李先生成了铁路司机,他便再也不為他人所用。
"李先生真是太神秘莫测了"三大妈感慨道。
阎埠貴双眼眯起:"正是因为这層神秘感, 才让人更觉得敬畏"
同样的想法, 不只限於阎氏家族。
接收到訪問的其他户主們,想法也類似:
那些藏得極深的惡行,在院里傳的沸沸揚揚的「藏」,能叫藏嗎?
更不必說车间里的贾东旭,他总是間歇性出現與消失,车间批评过多次,
贾氏的被调查與李先生必定脫不了關系,但大家不太介意这个,最多就是日后避免與贾家來往。
最令人担忧的,仍然是易忠海。
在暗淡的灯光下,
易忠海望着那兩件黑色中山裝衣裳,汗水从額頭噴濺而出。“那件事全由贾东旭一手包辦,与我無干"
啊,若放在抗戰時期,這人絕對是 ** 贼!
“易同志,贾东旭干了些什麼事, 是否給敵人洩露過鋼廠資訊?”
“啊……沒有啊!絶對不會有这种事情,他就只是举报李先生罢了!”
"..."
訪客們的目光交會了一下,並沒對易忠海進行任何困擾,只是逐條询问後让他签名,随即起身離去。
過不多时,
“同志们,什么时候能將贾东旭等人歸還啊?"他鼓足勇氣提出這個問題。
"这个问题取决于调查的结果,或许不久就能归來,也或许再也不会归来。
等到黑袍之人說完这句话之后,就径直離开了屋裡。
“砰!”
大妈趕緊過去推门,靠在门板上,捂著胸口:“天啊,好险啊!”
易忠海心里感到後背一阵发凉,瘫坐回椅子上大口呼吸。口中不停地重复:「難道,是李先生引来這麼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