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稍作停顿,转而望向旁边的科长,即周武,询问道:“老兄周科长,在五十到六十米这样微乎其微的近距离下,如果有一只小渔船,难道还会瞒过您的巡查人员的眼睛?”
他的语气就像一袭轻风吹散迷雾,揭示出了逻辑背后的事实。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一般,彻底击破了之前的所有猜测与怀疑。对于那些曾质疑林方明的说法不切实际,甚至认为他可能是有意图的陷害行为的人来说。如今,他们的想法被有力反驳。
因此,无论是经验还是逻辑推断,都不支持这种小船难以被人发现的说法。而事实也证实了,调查员们需要的是更确凿的证据。因此,李爱国作为让五名调查组成员专程赶来的一号种子,表现了非凡的专业素养。
面对周武的敬意,李爱国的回答让对方深感佩服并主动问询。“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如果林方明愿意主动坦白自己的错误,则其动机可能只是试图将情况搞乱,并掩盖他的潜在目标,那么我们该采取的下一步行动呢?我们现在直接抓捕他吗?”
“不可,若是此人为此这般大意草率行事,则其心思显然并未深藏已久,否则难以达到目前的境地,”李爱国摇了摇头。他推测:“林方明的指责背后或许藏有一些未公开的真实原因。”
此时的周武心里满是对李爱国的高度信任,直接提出了疑问。“那我们现在具体的行动是什么?”他又问。“在了解这些之前,我们不妨稍微忍耐,先派人详细调查林方明和涉及到的所有人的背景和前史。”他说,“随后再来做出最后判断。”
与此同时,周武强调:“我们的调查主要方向不能被这个个案改变方向,林方明的问题虽然棘手但也不能影响全厂调查的工作。”
时间已然紧迫。
周武再次坚定地点点头:“是的,如果我们把所有的焦点完全锁定在某一人上面可能会让我们偏离了正确道路的判断。”现在我回去保卫科找副组长协助开展对林方明的 ** 调查工作,与此同时全厂员工的摸排依然需要继续进行。 ”
故障频仍的城市里弥漫着一种浓厚而又令人窒息的空气,那是一种混合了工业尾气和不息的人间气息所形成特有的味道。在这片压抑的氛围中,每一盏悬吊在车间顶部的老式白炽灯都不定时响起滋啦作响的声音,犹如夜深人静之时偶尔惊扰到梦乡的一阵轻微雷鸣。
一个微缩的身影蜷缩在一片由老旧铁桌铺陈的空间内,桌上摆放着一台陈旧但关键的仪表仪器,它发出淡淡柔和光芒,在这微弱灯光投射下反射出一种诡谲而不凡的幽光。此情此景下,这平凡的小玩意儿,如同一位隐藏在角落中,等待机会揭示它真正面纱的秘密探查者一般,引得人不自觉屏气敛神,心生畏惧。
铜锅铸造的工艺长者陈志文正稳稳地坐着,他的身形虽不甚显壮,但也努力通过弯曲膝部来营造一副雄壮的姿态。蓄须浓密,试图通过这样的修饰让自己在面对未知和严酷时,保持住一定的威慑力。
当一阵寒意从脊椎开始缓缓向周身蔓延开来,陈志文不禁额头上布满细微的冷汗,这不仅是环境的不舒适所致,更像是某种未知威胁正在暗处窥视着他。此时此刻,在这间充满了工业气味,几乎让人感到透不过气的工作空间内,一个穿着**,目光冷峻而犀利的年轻人,仿佛随时准备伸出那锐如刃锋的眼睛,刺入这个看似沉闷的世界,揭露那些隐藏于其背后的真实故事。这位名叫赵建国的年轻人,其眼神锐利如刀,说话间透着冷淡,像是能穿透冰冷金属的锋线,毫不留情地剥露出陈志文内心的防线与秘密。
"志文兄,请不必紧张,这只是我们例行性的问询程序而已。" 赵建国温和地笑了笑,试图减轻眼前这位老人的不安。"嗯,我会配合调查。"
在一系列详细的询问和严谨记录后,赵建国终于放了心,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那么我们今日的任务完成了吗?我现在就回去继续我的工作?" "还需等待片刻,请稍安勿躁。我的记忆并非特别强,还需要再次进行复述确认,以防有所遗漏。"
在简单的寒暄之后,话题再次回到了先前的核心: "姓名呢?"
"陈志文。"
"年龄?"
"53岁,正是风华正茂之年的年纪啊。"
"你什么时候投身 ** 事业?"
"自从十四岁开始,便在父亲影响下加入了地下党组织的先辈们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