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帮忙相亲的对象,是陈方轩年轻时代隔壁的老邻,姓劉。
劉大娘小时候还抱过陈雪茹。
前几天,在菜市里购物时看到了陈方轩,可以算是旧友重新遇见。
之后没多久,刘大娘透露,她家族有一位年轻侄儿,年纪大致与陈雪茹相近,现在任职在火车机务部里当火车司务员。
提出愿意介绍给陈雪茹。
当天现场应允下后,他们安排了相亲日期见面。
没想到,那位司務长的工作十分忙碌,没找到空档时间。
昨天的午后。
一位体形瘦小、鼻梁顶高的人出现在家门口,并表示他姓刘,是家族内的长老,此行为了相亲而来。
再次约定要让陈雪茹到刘大娘家居,与未来的火车司务长相见一面。
她心目中的火车司务员形象,是一位浑身上下黝黑,臂膀处满布粗大肌肉的健硕汉子。那男子实际的样子究竟是如何呢?
小女孩心下激动无比,食欲顿减,回到屋内就开始挑选衣物。
她自小就是在缝纫机旁成长的,手工艺技巧也算有所得,在服装的制作上有一定水准。从旗袍、交领长衫到短袖上衣。
最后,陈雪茹经过反复思考之后,选择了碎花设计的短袖衬衫,搭配了条黑色工作裤。
虽然整体看起来没有旗袍那么惊艳,但考虑到对方火车司務的身份,这样的穿搭更为适合而简洁。
出了缝纫铺。
门外刺目的日光让人觉得有点耀眼。
李爱国感觉似乎被某种目光一直锁定著自己,将手指放在眉毛上方,转眼扫了一遍周围的情景。
此时已经是快接近正午的时候分,街上人流穿梭不停。
“李司机啊,出了什么事?”,一边的小王好奇提问。
“没啥,可能是我的误会,咱们还是赶紧回去用午饭吧。”,李爱国发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这才戴上脚踏板车上的帽子与两名同伴回到车站工作区去。
西直门街上二层临街的商业店面附近。
木框窗户轻轻推开一丝缝隙,阴沉的眼睛从那扇小洞窥视而入,目光死死锁定了裁缝铺。
看到李爱国抬眼望过来,商崇厚吓得退后几步,匆匆躲藏。
"这小子反应倒是敏捷呢!碰到劲敌了!"
刘春花正垂着泪在沙发旁抽噎。
"老商,我兄弟是为帮你的,才会被抓走的。你可得帮他解救回来啊!"
老商的怒气本来就已经被点燃了,这番话更是将熊熊怒火燃烧得如同滚烫的油锅沸滚。
他跨出大步,一把抓住刘春花,狠狠地甩了两个巴掌,紧接着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刘春花脸上立刻泛起了红紫色的瘀伤,发出痛苦的嘶喊声,捂住了肿胀的面容。“老商,你,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我要问的是你在做什么,为什么把老本都丢了?"
他又一次猛地抓起刘春花,拖着她来到窗口,指着远处李爱国消失的背景。
"你说说看,是怎么调查到我们裁缝铺的?难不成是刘二峰出卖的信息?"
"李爱国!!"
刘春花一眼就认出那是李爱国,心中怒意滔天。“该死的李爱国,你的鬼灵没散完啊!”
一个耳光重重落了下来,刘春花被甩飞,摔了个底朝天,在地上蜷曲成了一个小球。她的脚后跟立刻陷入冰凉的地面,商崇厚的靴跟紧紧压住了她的胸口。
"再给我讲个清楚,有没有泄露了我的行动?"
“没有,绝无此事!”刘春花对上商崇厚眼中犹如毒蝎的目光,深知他的狠辣决绝并非虚妄之言。
吓坏了身子,面色一片死白,她急于辩解:“老商,你明白,一向听话的好,你吩咐我的,我从不泄露你的真实信息。一定是有人无意之中透露了什么。比如,是在那家对面的裁缝铺,有人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那些未知的信息。
商崇厚咀嚼着这句话,仿佛回忆起了某些什么,他脸上的表情突地变得极其复杂和忧虑。
飞奔回柜前,他迅速拿起了刘春花那只精巧的竹编便携箱。
狂暴而焦虑地翻查了片刻,他眉目间的阴霾更浓,猛地转身将视线聚焦于一旁惊慌失措的刘春花。
房间里弥漫出冷彻人心的声音。
“我在裁缝店买的那些丝绸旗袍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