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长,请看!”
刘明顺着周晓丽的手势望向外面,顿时感到后脊发凉。
难掩震惊的声音中带有细微颤音:"这明明是单向轨道啊!那边机车场是怎么回事?"
“不必问清缘由,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向来泼辣直率的周晓丽此刻话语中充满了哭泣的味道。
“紧急刹车,立即联系副司机实施紧急停车!”
醒悟后的刘明站起身,召唤过路的服务生传话给当班副司,指示其紧急制动。
当得知前面轨道正逼近列车之际,副司机惊得双眸圆睁,并迅速踩下刹车踏板,全列车顿现巨震。
车厢里仿佛遭遇了大 ** 的摇撼,数以百计站立于车厢通道中的旅客惊险不已,差一点摔倒。
刘明身子摇晃,匆忙抓住门把手才重新找到了站立的稳定性。
脱下被擦伤手套也不再关心,急迫交代说:“晓丽呀,在列车平稳前,你要立即打开发电机室出口闸门,疏散乘客出来,记住一点,确保每位乘客都疏散完毕,才能保障包乘组其他同志们的撤离安全。”
“列车长……时间紧迫,似乎已不容许我们从容行动”,周晓丽嘴唇动了下,表情无奈。
听此,刘明心里清楚,方才预算过距离,客运列车与那头疾行货车间仅有三公里的空隙,而通常客运车辆的标准制停车距则在800公尺上下。估计在列车停止之际,火车将撞过来。
尽管如此,无论有多困难,绝不能放弃任何一线生机。
“不妨把窗边开一道口子?让乘客自行跳出”,周晓丽提意道。
“不行啊,只要在车未稳前,乘客自行跳出的话,引发的伤亡可能会远远多过**造成的。”
瞥见周晓丽提出的建议,立刻予以否决。根据统计,发生**导致伤亡的几率大约是二成(20%),而处于高速运动中选择跳窗逃离的风险,则可能升至八十成(80%)。当火车缓缓停下来后,意识到危机的乘客便察觉异样——刚好是一弯道,有人通过火车轨道看到对撞而来的另一火车。
"天呐!是列车吗?"
"那列车正朝向我们方向行驶么?"
“看起来是。”
"情况堪忧呐。”
整个应对过程就像时间凝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紧张地倒数与决策,直到最危急的时刻降临,一切显得尤为宝贵与关键,等待着两人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考验。
就在刘列车员考虑着讲几句话来抚慰旅客心情之际,
周晓芳的声音突然传到她的耳畔:“列车长,请看那边,那辆前方车辆前的铁轨上有台车头,车头前面有人,看起来像是在对接。”
刘列车长专注地望过去,心中燃起了希冀。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一等列车员,她迅速明白当前的情况,推测前方的车辆出现故障,可能是发生了溜坡现象。而车头的存在则意味着它们正致力于控制或修复这一状态。
"同志们,不要恐慌,前部的人正在努力防止失控车辆直撞而来。我们完全可以相信前方同行的努力与奉献,因为他们正发扬艰苦奋斗、不畏生死的精神。这场危机将终归被成功克服。”
刘列车长挥动手中的双臂,慷慨激昂地宣布道:“此刻,正是我们保持坚定与镇静的关键时分。朋友们,请与我一同高声吟唱。”
车室内回响着振奋人心的歌声。
"宽广无垠的一条江河涌淌着,稻谷飘香于两岸之间,
我们的家坐落在这河岸之上,感受着自然的拥抱,心灵宁静。"
在那即将失控的列车前,
李爱国精确地调整计算车辆间的安全间隔距离,并再次试图实现联接。
只见他缓慢操作空气阀门,车顶部烟囱喷吐出浓浓的烟雾,火车头的速度显著增加。
“糟糕!司机动车,你的行驶速率有点过快了。”
胡达凯在外等候,注视着距离逐渐迫近失控的车辆,脸上的神情略显紧张苍白。
这时,只见李爱国猛然操纵制动器。
火车头的速度瞬间减缓下来。
受惯性效应影响,火车头尾部的钩锁准确地对上了失控列车前端的相应位置。
“嗒!”
尽管声音轻微到几乎无法听见,但对于胡达凯来说,却是无比明显的警讯。
当看见钩锁对接完成,胡达凯急速把插销装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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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接钩后的操作:勾脚尾完全纳入勾首,锁扣在车钩的内部自动落下,阻挡着勾脚尾巴部的进一步运动。
在此作用下,大挂钩开始闭合过程,列车牵引力借由大挂钩传达到了前侧失去控制的车辆上,使失控车辆的速度稍微有所减弱。
不过,这样的努力依然不够。
车厢之间并未实现联动,目前还不宜胡达凯冒险释放制动。
在深深吸入一口气后,他在钩锁上方的轨道上勾住了两根气管并蹲下身体,从车厢后面拉动了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