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本来等待煤炭添充的火车,竟然成为了紧急援助的列车。
随后皱着眉头思考的,李爱国怀疑起调度室为什么会犯下如此低级失误。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并非问责。
万一救援列车被困中途,实在是丢脸至极的事情。
进一步关键之处,
那就是蒸汽引擎必须得到燃料的持续供应,若是火车引擎冷却,这将构成重大安全事故。
即便原因不明,一旦被车队管理者得知,定将承受批评与指责。
郑师傅以及副驾驶的刘清泉两人也都面色不悦,他们虽然属于负责车辆包养的专业队伍,但却未曾遇见过这种情况,长时间以来都维持着严谨且常规的操作流程。
"副司机同志,我们的煤,只剩下了这点了" 老郑指着煤槽中散布的煤块,心头有些忧虑不安。
李爱国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而后问道:"副司机同志,我们现在离最近的站点还有多远?"
"副司机!"
李爱国重复喊了两声,让刘清泉回神,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他从悬挂的位置拿出一张车站名单,用手沿着上面标注的地名逐一计算,而后起身报告道:"报告副司机同志,最近的一个站点是大门站,大致的距离在十公里上下。"
李爱国再次核对了自己计算过一次的数据,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残留下来的煤只够勉强维持到大门站附近的区域,已经不够支持车辆运行到那个站点的距离。
情况已经如此,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唯一可选之道就是竭力坚守,以延长行驶的时间。
"此刻请立即降低加煤量至最基础水平,务必不浪费任何一块煤。"
"遵命!" 老郑急忙将准备加入烟囱中的煤铲摇了几下,减少为半铲量的煤炭。
李爱国将视线移至阎解成的方向,交代道:"阎解成,煤罐车底部可能还剩余一些未燃的煤,劳烦你搬运出来。"
负责搬煤自然是阎解成的本份职责所在。
不过,这里却有些难题,因为他们缺乏适当的搬运设备。
"爱国哥,我的扁担还有煤篓没带在身旁。"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说着,
看到李爱国盯着自己的眼神后,不禁后退了一步,并紧握双臂抱于胸前。
"难道爱国哥是想要我直接徒手抱这些煤吗?"
原初,李爱国想的大概是用头顶上,但经过阎解成本人的建议,他眼前一亮。
阎解成穿着的工作服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十分坚固耐磨。假如能够将衣服的袖口绑紧成为类似布口袋的样子。
李爱国看着阎解成说:"阎解成呀,在这次的困境面前,如果你是作为机务段的一分子,你是否愿意付出努力去克服这个障碍,展现自己的价值?"
"付出点力气我不怕,只是得说清楚啊,就这身工作服是爸爸给的,磨坏了,他肯定得训斥我。"
"不用担心这个。若真是如此损坏,我自会向上级提出,为你添置一件新**。"
听到这种说法,阎解成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
"真的能那样做吗?"
李爱国反问他:"我还敢骗你不成?"
得到肯定的答复,阎解成终于决定行动,毫不犹豫地解开**的钮扣,把袖管挽起来绑扎紧。进入装载残存煤炭的货车中,把最后一缕残留的煤块搬出,并利用绑好的衣服充当了一个简易搬运篮的功能,高效而实用的搬运了大部分剩余的煤炭。
虽然最后所剩的煤确实不是很多,但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这些资源被最大程度地利用了起来。
电扇叶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眼看电量只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王明华决定,只要确保风罩不熄火就行。
随后,工人王师傅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炉体停止工作,再次启动并不易,按照王明华的指示,会时不时添加一铲煤炭。
很快就看到风扇速度接近静止,犹如车辆怠速一般平缓。
周明山掏出一盒烟,用颤抖的手轻轻点燃,深吸几口气:"师傅,现在的状况我们应当怎么办?"
如他的设想,现在最好的办法可能是派人沿着电线前进几公里,在城门镇与发电站联络,并要求发电站派出一台备用发动机车。
这样下来,这几位工程师和发电机操作员将在发电站声名显赫起来。
援助他人的同时也使自己落得在路途间滞留的尴尬局面,这让人们颜面无存,尤其在这社会中。
这个时期的大众多具一种执着精神,宁可忍受辛劳也不愿服软。
对此,王明华自然不敢在此环节出现错误,手握时刻表,皱着眉说:"老周,我回忆一下城门镇旁边有一个小厂子,为什么时时刻刻的记录表上没标示?
"的确有一个小型厂子存在,并无正式名称,主要用于煤碳转换使用,有时候也可以为过往的列车补充煤炭。
这个记录表用于客运领域并未包含其信息。"
王明华对这份记录表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过去几年沿铁路线工作的缘故,可能就不会注意到这个小型厂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