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虽然不好意思开口，但作为厨师，除了工资还有额外的私活收入，这两笔钱他都留不住，但还是会悄悄攒一些。

“你的境况我清楚，以后得多留心，万一老了连张车票都买不起，怎么办？”何雨柱提醒道，“工资可以交给白寡妇，但私活的钱你自己存着吧！”

“你现在有了孙子，将来还有外孙呢，要考虑长远些。

“作为爷爷，您真的忍心两手空空回去吗？”

何大清听完这话陷入沉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回应：“还需要你教我吗？”

何雨柱轻笑一声，若非自己穿越过来，这对何家父子的生活不知会有多么艰难。

“伯父……”周毅举起酒杯。

何雨水轻轻推了他一把，提醒道：“还叫伯父？”

周毅顿时明白，改口道：“爸爸，我敬您一杯。

“好，小周，你的厨艺比柱子强太多了。

“何大清开心地碰杯，对这位年轻人的印象不错。

接着，何大清开始谈论何雨柱的烹饪技艺，先前并未提及：“你的川菜手艺已经不亚于你的师父了。

“但鲁菜你是跟谁学的？”他好奇问道。

“你知道雅和居吗？”何雨柱反问。

“知道，那老板品行不佳。

“何大清说：“他们家是宫廷菜和鲁菜的传家，你是在那里学的？”

“南家只剩南易一人，他曾在我们厂的附属机修厂工作，后来调到二食堂当炊事班长。

“他的手艺略显粗糙，为了提高厨艺，他给了我宫廷菜和鲁菜的食谱让我一起研究。

冬季我们还会去天津买海鲜。

“宫廷菜我也会，但它的复杂性和严格的食材要求限制了我能做的菜肴数量。

所以我主要研究的是鲁菜，宫廷菜则视情况而定。

“不错，你现在也该收徒了！”何大清感慨道。

“早收了，大徒弟马华现在已经能做出几道菜了。

等我老了，打算专出一本川菜菜谱。

“何雨柱说：“谭家菜我们不是正宗，而且我还创新了许多川菜。

“你孙子将来要读书，我准备出一本菜谱，署上我的名字，也算延续了何家的烹饪传统。

何大清咂了咂嘴，这个时代已无法像以前那样传承家族技艺，尤其是他的儿媳是教师，孩子们的教育更为重要。

“好吧，随你。

“何大清点头同意，“不过你新创的菜品味道如何？”

“等你回家尝尝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们一起搬回去陪你住几天。

“何雨柱的话让何大清有些意外。

他连忙追问：“房子呢？你们的新家在哪里？”

“别急嘛。

“何雨柱笑道：“文承年纪尚小，白天没人照顾，我们暂时住在文丽娘家，每周日回来看看房子，住一天。

“等孩子上幼儿园时，我们就会搬回来。

因为家中没有老人帮忙，他们不得不暂住岳父家。

何大清只能借酒消愁，虽然今天喝得不多，但也有些微醺。

三人的晚餐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好在这是何大清工作的地方，否则可能会引来麻烦。

随后，他送他们去火车站，何雨水依依不舍，但还是登上了返程列车。

经过一天的奔波，女人和孩子都疲倦了，一上车就睡着了。

何雨柱和周毅低声交谈，他们不敢入睡。

天气晴朗，车厢内人不多，火车抵达四九城时，何雨柱才唤醒众人。

自行车停在门外，一行人直接骑行回家，回到文家。

周毅把人送到后，便独自离去。

文父和文母在家等候，他们回来的时间并不算晚。

“哎呀，累了吧？”他们关心地问道。

孩子们累了，在火车上小憩后，待会儿再让他们入睡，否则半夜肯定会被吵醒。

“何雨柱抱着何文承，因为一直有人照顾，所以他并不显得疲惫。

见到外婆，何文承就伸出手想要被抱。

文母开心地接过何文承，将他搂在怀里逗弄着他。

文父则开口询问：“你父亲情况如何？”

“还能怎样？”何雨柱无奈地说：“那个女人没有为他生下孩子，这些年只是让他养家糊口，但他似乎还挺乐意的。

“作为子女，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他才五十多岁，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过吧？”

“万一他再找个人呢？”

文父点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虽然他不在这里，但也没给我们带来额外的麻烦。

“就是这样，我也这么想。

“何雨柱接着说：“等雨水结婚时，让他回来住几天，以后有空就回来看看。

“如果这次他不去，我担心他将来老了赚不到钱，那家人会把他赶出来，到时候想回来都回不来了。

“嗯，你这样想是对的。

“文父赞同地点点头，“好了，你们坐火车这么久，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来做面条吧！”何雨柱起身，“这样晚上容易消化。

“爸爸，我要吃小面！”何文轩举高了他的小手。

“小馋猫，别吃太多，不然晚上会不舒服的。

“何雨柱笑着答应，四川口味的小面不能太辣，孩子受不了。

何雨柱高兴地去煮面条了，文丽拉着何雨水低声交谈，文父和文母则逗着两个孩子。

……

他们一家人回家了，而留在保城白寡妇家的只剩下何大清。

何大清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家中，敲响了大门，白寡妇开门，她松了口气，但转身后并未理会何大清。

酒精让何大清胆子变大，“进来，你没看到我喝醉了吗？”

“你……”白寡妇怒气涌上，但她忍住了，关上门后，扶住何大清，“你儿女来了，你很高兴吗？”

“当然高兴，他们都比我有出息。

“何大清开心地说：“你知道吗？我女儿是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