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许母一愣,随后连忙说:“晓娥,是我的错,一个没文化的,哪懂那么多讲究。
面对这样的情况,娄晓娥还能说什么呢?
“妈,没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大茂的病情。
“娄晓娥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以前,娄晓娥因为出身问题,只能找工人阶级,而且她不擅长烹饪,家务活也做不多。
但现在形势转变,如果许大茂不能生育,那将是许家求着她不离婚。
在这个年代,没有孩子可是大事!
很快到了1962年1月,许家每天都弥漫着中药的味道,大家心里都猜测,但又都不敢开口询问。
眼看春节将至,家家户户都在尽力置办年货,期待一顿丰盛的年夜饭。
而北京的鸽子市场也恢复了正常,没有再遭受打击。
何雨柱抽空来过几趟,不断出手购买粮食和禽蛋。
他已经有了猪肉,但并不打算出售,毕竟卖小猪崽通常是因为养不起,如果能养得起,谁会卖掉呢?
就像以前那样,何雨柱多年都没能买到小猪崽,因为小猪进城本身就稀奇,城市里也没地方饲养。
轧钢厂因为提前完成任务,提前发了工资,但何雨柱决定留下,因为年前是厂领导最忙碌的时候。
特别是副厂长李厂长,他给了何雨柱不少钱,让他买了一大批食材,这次有了猪肉,李厂长的宴请名单上的人可不少!
何雨柱在年前加班加点,直到二十九才真正休息下来。
回到文家后,他还需准备年夜饭的食材,幸亏有大姐文秀和二姐文慧帮忙。
“柱子,你说这场灾荒是不是快过去了?”大姐文秀问道。
这些年全靠柱子接济,家里生活改善了不少,但总依赖妹夫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何雨柱想了想,回答道:“还不能说完全过去,但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
一百二十
他不能多言,风起之后的日子更加艰难,有些话不宜多提。
“就像大病初愈,恢复也需要时间,大姐你别急,有什么需要尽管过来取就是了。
“ 何雨柱接着道:“文丽生完孩子,多亏你帮忙带孩子,自家人的事不必太过计较。
“唉,这些年要是没有你,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文秀叹气道。
文慧也附和道:“没错,我们供销社人多,大家都过得不容易,脸上的浮肿好不容易才消退一些。
“大人们还好,只是孩子们受苦了,谁让他们那么多呢!”
“现在街上都在提倡一对夫妇生两个孩子。
三人边聊边忙碌,很快就准备好所有的菜肴。
除夕夜通常分为两餐,一餐下午,一餐子夜,子夜则是吃饺子。
所有食材前一天都已预备妥当,这得益于何雨柱准备的食物充足,所以能提前准备,一般人可做不到这么多。
1961年的变故不少,特别是贾东旭的去世,使得大杂院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除夕清晨,何雨柱带着何雨水回家,整理了两个房间,然后从三大爷阎埠贵那里取了对联贴好,这才返回文家。
大院的人早已习惯何雨柱的频繁进出,他本人也觉得自在,毕竟院里事务繁多。
在之前的全院大会上,何雨柱揭露了贾家的秘密,易中海自然不可能此刻发起捐款活动。
至于贾家呢?
贾张氏和秦淮茹手头都有些积蓄,贾张氏是自己的养老钱和贾东旭的抚恤金。
她的养老钱从贾东旭工作开始,每月三块钱,这么多年的积累数额可观。
加上抚恤金,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秦淮茹掌管的是贾家之前的存款,贾东旭曾因功得到一台缝纫机票,回来后就买了缝纫机,可见他们家底不薄。
再加上秦淮茹每月的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如果精打细算,生活应该不至于太糟。
然而贾张氏嘴馋,秦淮茹总想给孩子补足营养,但在灾荒年份,这并不容易实现。
现在没了何雨柱的便当,他们家已经习惯了吃粗粮,未来如何还未可知。
娄家,娄晓娥独自回娘家过年,许大茂服药一个月后复查,病情依旧没有好转。
此时的娄晓娥内心迷茫,若许大茂无法治愈,她是否该继续这段婚姻?至今,她还没将此事告诉家人。
这次过年,许大茂不愿来,娄晓娥也不想回他们家。
每次去,许家人都劝她和许大茂好好过,但反复的言语让娄晓娥感到厌烦,于是决定过年也不去了。
回家的目的就是告诉父母,所以一回来,她就将事情全盘托出。
娄半城和娄谭氏听后震惊得说不出话,这桩婚事正是他们一手促成,如今却遇到这样的问题。
“许大茂真的治不好了吗?” 娄谭氏问道,她深知孩子的价值,必须弄清楚情况。
娄晓娥摇头道:“吃了一个月的中药,病情毫无起色。
医生说这是天生的,可能性很小,建议我们考虑领养。
妈妈~我该怎么办呢?”
说完,娄晓娥扑进母亲的怀抱,娄谭氏轻抚女儿的秀发,也忍不住叹了口气,随后望向自己的丈夫。
娄半城眉头紧皱,随后无奈地叹道:“哎,这件事是我的错,但小娥这一生不能这样过。
“离婚吧!”泪水在娄晓娥的眼眶打转,她抬头看着父亲询问道。
“没问题。
“娄半城坚定地点点头,“还能有什么问题?”
“现在我还是轧钢厂的股东,许大茂一个工人能翻起多大的浪?”他继续说道。
“原本不想让你离开,所以才想让你嫁给工人,但现在看来,你们的世界完全不同,你根本无法得到幸福。
“他补充道。
“况且,许大茂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有自己的孩子,不能让你再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的决定更加坚决。
“就这样决定了,年后我们就离开,不再在这里停留,剩下的股份我也不要了,该断则断,否则只会自乱阵脚。
“他深感懊悔。
娄半城身为商人,本就善于投机,此刻的决定也是基于此。
之前舍不得放手,为何现在却要离开?因为在艰难的年景里,他尽管低调,但也衣食无忧。
然而,仍有部分资本家不知收敛,依旧我行我素,引发了众人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