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梅靠到椅背上嗤笑了声,拿起烟盒向阮棠安示意了一下,等她点头,才眯起眼点燃了一支烟。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十七八岁满脑子只知道情爱的小姑娘,不过挑点好听的话说逗林志文玩玩而已,我这个年纪跟男人相处,不就图个开心嘛。”
阮棠安微笑反问:“所以,就算林志文真跟他妻子离了婚,你也不会嫁给他?”
“当然了,我放着好好的潇洒老板不当,嫁进他那种穷人家里做什么,缺祖宗供着我可以多去财神庙里拜拜,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真能赏我几条财路,伺候他和他那对爹妈能得到什么?”
柴梅抖抖烟灰,极为不屑的把手一摊,接着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挑起眉毛看向阮棠安。
“诶,沈太太你突然这么问,该不会是林志文真把那些床上说的鬼话听进心里了吧?”
“嗯,他确实相信了。”阮棠安来之前便早有料想,对她的态度倒没有多意外,平静点点头:“他现在正为你跟老婆闹离婚,架势很凶,上礼拜还动了刀子。”
“啧...这个蠢东西...”
闻言柴梅厌烦一皱眉,长长吐出口烟雾,连咂了几下嘴,赶忙撇清责任。
“沈太太,我刚跟林志文在一起的时候真不知道他有家室,睡了几次以后他才跟我说实话的,那会儿身体上却是有了点感情,就没马上跟他断,想着至少也该把花在他身上的钱睡回本再说,这点确实是我的不对,改日我可以带着东西登门向你姐姐道歉,或者给她一笔钱做补偿也可...”
“不用了,柴老板。”阮棠安打断她的话:“我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林志文和他父母都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们一家现在也算为你破釜沉舟,彻底跟我姐姐撕破了脸,如果你过后给他的回馈,不能与林志文的付出对等,他们一家人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完,见柴梅面色微变,咬着烟陷入沉思。
阮棠安又不急不缓补充一句:“柴老板,我老公跟我说过,生意人,最怕遇上无赖,被毁了名声,你觉得他这话说得有无道理呢?”
“沈总所言,肯定是真理啊。”柴梅赶忙应和,可眼中难色却未减,稍加犹豫后,还是将心底疑问说出了口:“可沈太太,料理林志文倒是小事一桩,可他毕竟是您姐夫,您姐姐若是受到牵连,那我...”
“我与阮岚月,除血缘层面以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阮棠安眉眼淡淡,抬眸直视向她。
“哎呀,怪不得,我说上次咱们在商场巧遇的时候,您怎么会是那种反应呢。”
柴梅立刻了然,掐灭烟头,笃定的一拍胸脯。
“沈太太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这件事我肯定给处理的干净利落,绝对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