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送你的那条手串呢?手镯怎么也不戴了?”
注意到她拿筷子时空荡的腕间,沈妄眉尾挑起,用带着疑惑的眼光看过来。
“我怕做饭时会被磕碰到,就先摘下来了。”阮棠安扬了扬唇角,露出抹浅浅微笑。
这理由倒也合理。
沈妄没再多言,夹了菜送进口中,迎着她一瞬不错的注目弯起眉眼,声线是压不住的笑音。
“我不是早说过你做饭很好吃吗,别再紧张兮兮的盯着看了。”
从这个角度看,他清冷矜贵的脸上双眼舒展,漾着如蛊般的温柔。
即使知道不该,可阮棠安的心跳节奏还是控制不住的乱了起来,她慌忙别开眼,不自然整理着几缕遮挡了视线的碎发。
不料见她动作,沈妄的视线立刻敏锐擒住她手肘的位置,放下筷子。
“你受伤了?”
“...啊,下午在学校的时候不小心摔倒...”阮棠安下意识欲要将胳膊背到身后。
沈妄直接起身,找出药箱半蹲到她面前,手拿消炎喷雾,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很严肃。
“还伤到了哪里?”
视线一对上,阮棠安便节节败退,垂下头稍稍撩开裙摆
看到她膝盖上红肿的擦伤痕迹,沈妄皱起眉,放下消炎喷雾改为去拿医用棉布,轻柔细致的清理着伤口,每个动作都控制着指尖力道,生怕把她弄疼。
男人折着腰,手捧她脚腕,是极度虔诚的姿势,浓黑如鸦羽般的睫毛在光影下根根分明。
再次感受到他致命的温柔,阮棠安控制不住的陷落,又觉得不耻。
越心动,她就越觉得自己就像个窃取别人幸福的卑鄙小偷。
即使嘴唇已将咬到麻木,感觉不到痛,她终究还是没能压抑住泪意。
一颗泪珠正砸在沈妄的手背。
他立刻关切抬眸,浓眉拧得更紧。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