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禹上前一步,低声说,“你不能一个人跟她走,她要是喊我跟她走,龙潭虎穴我也不怕,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万一有什么不妥,你去了只能任人鱼肉。”
沈锦书嗯了一声。
她是怕死之人,她也不想以身涉险。
她抬头望着高胜男,“再加一个人行不行?”
赵桓禹颔首,“对,再加我一个,我跟沈姑娘一起去。”
高胜男趴着院墙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不过,我也信不过你们,万一赵世子你喝点儿酒一时嘴快把人家姑**秘密透露出去了,我良心要一辈子遭受谴责。”
赵桓禹笑道,“高姑娘你担忧过头了,我赵桓禹堂堂八尺男儿,连军中机密我都能守口如瓶,何况只是一个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之事呢?”
高胜男意味深长地望着赵桓禹,“外人?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个与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呢?”
赵桓禹听到这话,当即愣住。
不是外人?
难道是他亲戚?
他心中咯噔一声。
等等,他没有哪个亲戚家的姐姐妹妹被采花贼害过吧?
父亲这边的堂姐妹们都是公主,个个都住在皇宫里,不可能被采花贼加害过,至于母亲那边的亲戚……
他也完全没听说过谁出事了啊。
赵桓禹眯着眼睛盯着高胜男,“高姑娘,若那位受害者并非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若她是我的亲戚,那我就更不会将她的秘密吐露出去了,你说是不是?”
高胜男单手趴着墙,另一只手托腮,她手指头一下一下轻轻点着脸颊,漫不经心地说,“亲戚里面,也有不招你待见跟你结仇的嘛。”
赵桓禹听到这话,愈发来了兴趣。
跟他关系不好的亲戚,那就屈指可数了。
父亲这边,也就二皇子,三公主。
母亲那边,也就是姨母家的大表哥。
原本他还对这个受害者不感兴趣,如今高胜男这么一说,他还非知道此人是谁不可了!
赵桓禹望着高胜男,“高姑娘若实在不信我,我发毒誓可以了吧?”
他抬手,“我赵桓禹今日在此立誓,我以赵氏基业、以我父母以及我自己的性命来发毒誓,我若将此受害者的秘密吐露出去,就让我在乎的这一切全都破灭!赵氏基业崩塌,我父母和我全都不得好死!”
他望着高胜男,“父母是我最在乎的亲人,我都能如此不孝拿他们来立誓了,高姑娘应该能相信我一片诚心了吧?”
高胜男竖起大拇指,“世子果然是个狠人。”
赵桓禹摇头平静地说,“并不,我若背叛了誓言,让爹娘跟我一起惨死,那叫做我狠,可我不会背叛誓言,就算发再毒的誓又如何,并不会伤害他们不是么?”
高胜男上下打量一眼赵桓禹,慢悠悠地说,“嗯,世子的诚意我相信了,可是,我跟沈姑娘要去见的是个被男子伤害过的姑娘,你一个男子,不太方便……”
赵桓禹微微皱眉。
不经意一瞥,他看到了手中的绣花针。
他蓦地望着高胜男,薄唇微勾,“那高姑娘看,我男扮女装如何呢?我扮作沈姑**贴身丫鬟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