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到底放心不下芮远光这个义子,傅玉棠稍稍沉吟了几秒钟,起身道:“罢了,为了远光的健康着想,我还是亲自交代俞伯吧。”
语毕,径自抬步往后院走。
王大贵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房间里,芮远光脱下衣服,赤裸着上身,让俞仕帮他检查伤口,顺便上药。
俞仕边忙活,边闲聊道:“又是抓痕,又是咬伤,还有软组织挫伤……芮尚书这一身伤口是怎么来的?”
芮远光虽然很少来傅玉棠的府邸,但架不住他有个爱说话的小儿子——芮成荫。
上次成荫回府,多半时间都在讲傅府里的趣事儿。
所以,芮远光是知道俞仕这人的。
他不仅是傅玉棠的家仆,还是她的府医。
傅玉棠极其看中他。
既然傅兄信任俞仕,那在芮远光看来,俞仕这人也就是自己人了。
所以,芮远光没有瞒他,直接把霁文康的所做所为讲了一遍。
巧了,俞仕跟他也是同一个想法。
觉得他既然是自家大人的兄弟,那也就是自己人了。
听到他被霁文康欺负,俞仕一脸义愤填膺,连声道:“那平阳侯也太过分了!”
“可不是?”芮远光附和着,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嘿嘿一笑,道:“不过他也没占到太大的便宜,他咬我,我就打他,一拳砸在他鼻子上!
这不,我衣服上的血迹就是那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