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些年傅兄都记在心里,伺机想要报仇呢。
奈何当时霁文康那混账东西不止有刘清做靠山,还有静安侯这岳丈,以及柳惜才、柳惜文两个大舅子在后面帮衬着。
傅兄自然拿他没办法了。
更不用说,傅兄当时只是个白身。
而柳惜文可是刑部主事,深得刑部尚书禄泰和的赏识,要将霁文康关入刑部大牢,那不是将东海龙王送入西海龙宫——左右一家人,白倒腾了吗?
也难怪傅兄会大骂禄泰和、柳惜才这群庸才从中作梗了。
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报不了仇,出不了气,换做是他的话,他也生气。
如今霁文康那狗东西的靠山全没了,身为好兄弟的他又被狗东西欺负。
新仇旧恨下,傅兄自然火冒三丈,想要狠狠教训那狗东西一顿了。
嗯,他完全能理解傅兄的心情。
毕竟,傅兄跟他是天下第一好。
打在他身上,那是痛在傅兄身上啊。
捋清楚傅玉棠的话后,芮远光自以为明白傅玉棠的意思,一边感叹傅玉棠料事如神,一边同仇敌忾道:“对。傅兄,你千万不要放过那个禽兽啊!
那禽兽虽然文弱瘦小,可他下手歹毒得很!
一路压着我打,我稍稍一反抗,他就用牙齿咬我,用手挠我,你看看……”
他侧了侧头,露出脖子上的抓痕和牙印,哽咽道:“同为男子,我是真没想到那畜生会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简直没有把我当人对待,在我身上为所欲为啊……”
好歹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霁文康那家伙竟然一点儿都不顾念往日的情分,下手如此之重!
简直白瞎了他这数十年如一日,掏心掏肺对待他的情义!
思及此,芮远光忍不住掉下两三滴辛酸泪,为自己感到不值。
傅玉棠:“……!!”